溫驪錦卻是非常認真的說道:“我差點兒害了你,若初……”
榮若初就知道他會內疚,她凝視著他擔心的雙眸:“驪錦,事情起因是我,是我相信了她的話,動了惻隱之心,所以才會被她利用,你別往心裡去,好嗎?”
溫驪錦怎麼能不往心裡去,他差點兒害了這一生最摯愛的女人,“現在感覺怎麼樣?明天跟我去醫院,我再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
“我沒事,西顧已經為我檢查了,醫生也准許我出院了。”榮若初故作輕鬆的說道,“你別這麼慎重,怪嚇人的。”
她在說著時,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溫驪錦也終於明白,那天溫秋畫在宋子橋的辦公里上演的激情戲碼,是兩人狼狽為殲,殲計得逞的慶祝,難怪宋子橋在看到他時有些閃爍,而溫秋畫卻是那麼得意。
“可是,我不明白,你怎麼會讓秋畫交你帶去小醫院裡?”溫驪錦是個細心的人。
“我剛好有些不舒服,於是就去了。”榮若初那日心口疼痛不舒服,才會讓溫秋畫得逞。
溫驪錦輕嘆了一聲:“對不起,若初,沒有管教好秋畫。”
“哪有像你這樣將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溫小姐早就是一個獨立的人了,她的所作所為全是她一個人負責,不關你的事。”榮若初反而是安慰著他。
溫驪錦還是擔心她的身體:“若初,真的沒事了嗎?”
“當然!”榮若初站起身,在他的面前轉了幾個圈,“看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
溫驪錦起身告辭,榮若初送出了門口,他道:“我有個關於心臟方面的學術研究會,要去國外幾天。”
“恭喜驪錦的事業更上一層樓!”榮若初開心的祝賀著他。
他伸出手,將她纖小的身體擁入了懷中,兩人擁抱告別。
卻不知道,剛剛回到家來的樓西顧卻是撞見了這一幕,他就這樣站在了門口,看著他們,本來冷峻的俊臉,此刻是更顯冰冷。
榮若初在和溫驪錦短暫的擁抱之後分開來,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樓西顧,不由開心的叫了一聲:“西顧……”
樓西顧走過來,他沒有看榮若初,卻是將冰冷的眼神望向了溫驪錦:“你還有臉來這裡?”
溫驪錦淡淡的道:“我是來道歉的!”
“一句道歉有用嗎?”樓西顧想起這些日子榮若初所受的精神折磨,就恨不得剝掉溫秋畫的皮,抽掉宋子橋的筋。
溫驪錦輕聲道:“我希望若初能跟我去做一個全身體檢,看還有沒有其它方面的……”
“不用了!”樓西顧卻是沉聲打斷了他的話,“我自然有醫生跟進她的身體方面,你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最好是此生都不要再見若初……”
“西顧——”榮若初不料樓西顧是說話越說越離譜了,“你不能這樣對驪錦,溫秋畫和宋子橋做錯事,又不是驪錦做錯……”
誰知道,樓西顧是將所有的怒火集中在了這一次裡,“若初,在你的心裡誰輕誰重,你自己衡量一下,你要麼就跟我,永遠不要見他,要麼就跟他,永遠不要見我。”
榮若初震驚的看著樓西顧,一直以來,他對溫驪錦都是有著芥蒂的,但是,卻不及這一次的厲害。
她雙眸含淚,在她的心裡,自然是樓西顧是一生相伴的戀人,而溫驪錦就是摯愛的大哥,這是不能在同一水平線上比較的。
溫驪錦見榮若初要哭,他於是說道:“西顧,你若是嫉妒我和若初之間的友情,我不見她就是,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待若初。”
榮若初知道樓西顧在生她的氣,可是也不能說這麼重的話啊!說什麼永不再見?
於是,她一轉身,就往二樓的方向跑去了。
溫驪錦看著她單薄的背影,不由一陣心疼,卻無意之中對上了樓西顧要噴火的眼神,他恨不得用水澆滅溫驪錦的愛意,也恨不得用火燒死溫驪錦的愛意。
樓西顧看著他:“如果讓我逮著宋子橋和溫秋畫,我一定會讓他們屍骨無存。”
“在這一點上,我和你還能搭成共識。”溫驪錦轉身欲走,“對於傷害了若初的人,我也不會放過,包括你在內。”
樓西顧看著溫驪錦開車離開,他瞪著溫驪錦,溫驪錦卻是說道:“西顧,奉勸你一句話,愛才能將人心中的種子澆灌成參天大樹,我也不會無休止的忍讓你,我對若初怎麼樣,你拿我沒有辦法,你若想若初對你好,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加倍的去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