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雙眸輕垂,“謝謝。”
很快,曾子修來到了緣屋。
榮若初忙了一個上午,她喝了一口水,心裡想著,還有好幾鐘的空閒時間,趕緊站起身來伸了伸腰,做了一些簡單的肢體運動。
她沒有做上幾回,一回頭之時,就看見門口正進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曾局長,您大駕光臨寒屋,可真是令寒屋蓬壁生輝啊!”榮若初開心的迎了上去。
曾子修一早就聽說了,在緣屋的靈蝶兒就是榮若初,他驚訝於她的蛻變,親自登門倒也是頭一次,這個勇敢的女人,在他初見她時,就覺得她非常不一般,她是外表柔弱,但實際上內裡非常堅強。
“若初,恭喜你了!”曾子修微笑著打量著她的辦公室。
榮若初親自泡了一杯茶給他:“曾局長,請喝茶。”
曾子修拿出了一幅畫來:“這是一個人送給你的。”
榮若初開啟來一看,畫上是一片蔚藍色的湖泊,天很高很藍,而遠處是一片金色的向日葵,盛開得正燦爛,畫面上只有一個小男孩,他看上去孤單無助,雙手託著腮,望著不知名的遠方。
“很漂亮的畫,也很有意思的畫,背景色是一片明亮非常美麗,但畫中的主角是小男孩,小男孩卻是染上了莫名的悲傷。”榮若初說著,看了看下面,“咦,可是沒有署名呢?”
曾子修輕啜了一口茶,讚歎道:“若初,這茶味道非常不錯。”
“當然了,曾局長大駕光臨,我可是拿出最好的茶來招呼您呢!”榮若初揚唇笑道。
曾子修看著她:“你猜猜這是誰畫的?”
榮若初凝神一想,然後臉色微微一變:“是高山?”
“是!”曾子修點頭,“他讓我送給你的。”
榮若初又看了一眼這畫,才輕聲道:“他想我勸西顧救他?”
曾子修沒有說話,他知道,榮若初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是明白這方面的意思,恐怕現在能勸得動樓西顧的就只有榮若初了。
榮若初又仔細的看了看,畫中的小男孩確實深深的觸動了她的心靈,她一向是那麼愛孩子,而這個畫上小男孩,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指高山和溫秋畫生的孩子。
“曾局長,我也不敢保證能勸得動西顧,但我試一試吧!”榮若初收起了畫。西來們的他。
“行!”曾子修站起身,“我局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榮若初起身送他,到了門口時,曾子修又道:“若初,我能不能有個不請之情?”
“曾局長,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別對我這個後輩這樣說話,這不是在折我的壽嗎?”榮若初趕緊正色道。
曾子修嘆了一聲:“兩年前珍珍太任性對不起你,之後東鑫不理她,她就一直封閉自己,你能不能幫幫珍珍?”
“當然可以。”榮若初馬上應了下來,“何況,我也從來沒有怪過珍珍。”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若初,真是太謝謝你了。”曾子修唯一的掌上明珠,他自然是緊張的不得了。
榮若初凝視著他:“曾局長,等高山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去見珍珍,好嗎?”
“好,好好。”曾子修連聲說了幾個好字。
在曾子修走了之後,榮若初再次開啟了這幅畫,這幅裡唯一能讓她動容的就是那個無辜的小男孩。
榮若初一直秉承這樣的想法:無論大人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情仇,小孩子都應該是無辜的,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享受天真快樂的童年的。
她凝了凝眉,然後打了電話給溫驪錦:“驪錦,我想問一下,溫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溫驪錦苦笑了一聲:“她帶著孩子獨自在過日子。”
“是這樣啊,謝謝呢!”榮若初想著兩年前並沒有還樓西顧一個清白,雖然溫秋畫一再宣言說孩子是樓西顧,而且給樓西顧造成了很大的名譽損失,但她知道,溫秋畫的孩子是高山的。
她在心裡有了主意,回家了之後,她對樓西顧道:“西顧,我能不能跟你談一談有關高山的事情?”
樓西顧看著她,沒有說話。
榮若初知道,她如果迂迴曲折說一大堆,不一定能打動樓西顧,還不如直接跟他說明白的好。
她見樓西顧沉默,於是又道:“我知道高山是罪有應得,但是我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是說有關於孩子的事情?”樓西顧是何許人,一眼就洞穿了她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