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的雨天,已經分不出是什麼時辰,天色灰濛濛的,只是從路過的匆匆行人,可以發現天色已經不早。
漸漸地,橘黃色的路燈亮起,兩旁暗黃的燈光,照得地面油亮油亮。抬眼,可以看見繽紛的雨絲,細細密密地落下,覺得自己的睫毛也有些溼溼的。她擦了擦眼睛,又吸了吸鼻子,搓了搓手,不停地來回踱步。
幸而今天晚上顧墨寒是不回家的,打電話跟白媽,告訴她跟朋友小聚一下,要她偷偷瞞著,她才有這樣的時間。
就是要這樣考驗她吧?“阿嚏!”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她的頭昏昏沉沉,腦袋重得不行。她晃晃腦袋,靠在了旁邊的一根柱子上,目光卻依然在搜尋著每一個角落。
“你這個賤人!總算讓我逮到你了!”一聲有些耳熟的吼聲,她的目光緩緩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110我不相信
110、
“你這個賤人!總算讓我逮到你了!”一聲有些耳熟的吼聲,她的目光緩緩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還想跑,給老孃站住!”細聽之下,如雷的吼聲如此熟悉,而那個身軀,即使隔著一定距離,她也可以清晰判斷,那個女人——是林媽!
“我讓你冤枉我,你這個賤人!”瞬間,林媽已經撲向了另一個女人,很快騎坐在一個女人身上,狠狠地揪著她的頭髮:“我讓你冤枉我,讓你冤枉我!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
每說一句,便落下一個耳光,那個挨耳光的人,正是李嫂。李嫂沒有林媽那樣人高馬大的,接連著捱了幾個耳光,竟毫無招架之力,連嘴都沒有辦法還一句。
“說!你為什麼要冤枉我!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明明是你自己想要誣陷蘇伊一,為什麼還要拉著我來墊背!你讓我受了鞭刑,整整十鞭子,身體弱的人會殘廢!我足足躺了幾個月,到現在少爺還封殺我,我什麼工作都找不到!你這個賤人,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打死你!”
“啪”地一聲,又是一個耳光,打得她簡直眼冒金星。林媽赤紅著眼,已經累得呼哧喘氣,死死地瞪著已經雙頰紅腫的李嫂。
“咻~~~”李嫂碰了碰臉,便吃痛地倒吸了口氣,淚水漣漣;“說……我說……”
“林媽,其實……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以為,這件事可以把那個蘇伊一弄進大牢,解我心頭之恨,沒想到後來會冒出一個顧墨寒……你不是說她在顧傢什麼都不是嗎?”
“你是在怪我?”林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便垂下頭去,低聲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跟蘇伊一有什麼過節?為什麼要栽贓?又為什麼要嫁禍到我身上?”
“……”李嫂抬起眸子,淚湧如泉,她輕輕抽噎了一陣,又嚎啕大哭起來,“林媽……我的命好苦啊……蘇旭,蘇旭那個禽獸……我那可憐的女兒,才23歲,她的工作做得好好的,卻因為一次陪酒,他就……灌醉了她,把她送給了某個高官。他威脅我們,如果我們要是把這件事情抖露出去,他不會讓我們好過……我們……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再大的委屈都往肚子裡咽啊……只可憐我那23歲的女兒,總是想不通,在家裡鬱鬱寡歡,半年前查出患了抑鬱症,現在連正常工作的能力都沒有了……林媽,你不知道……她以前是個活潑又開朗的姑娘,愛唱愛跳,追她的小夥子都能排滿整條大街,可是,現在……”李嫂搖搖頭,已是泣不成聲。
蘇伊一聽得陡然一驚,她說誰?她說的那個人,是她的爸爸,蘇旭?
“……林媽,不是我想要冤枉你,只是……如果讓蘇旭知道是我冤枉了她女兒,怕是我們全家都會不得安寧了。他是市長,位高權重,我們平民百姓,怎麼鬥得過他?”
“所以你就拿我當掩護!”林媽的綠豆眼瞪成了小銅鈴,“你就不怕我遭罪!你知不知道那十鞭子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
“林媽,我的處境不會比你好多少,雖然拿你遮掩,可是……這件事的發生,還是讓蘇旭知道了我對他的恨意,現在,我的工作沒有了,連累了兩個兒子也丟了飯碗,你說,我這可是該怎麼活啊……”
不,不會是這樣……蘇伊一退了幾步,看著李嫂說得聲淚俱下,一下子衝了上去,激動地吼道:“你胡說!爸爸根本不是這種人,你怎麼可以這樣信口雌黃!”
李嫂震驚地看著憑空而降的蘇伊一,她的眸從震驚轉為恐懼,又從恐懼轉為坦然,她冷笑了一聲:“我信口雌黃?我對你的,對林媽的,那叫信口雌黃,叫冤枉,我承認。可是那個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