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差點彎下腰來。
“我先走了。”
急急地說完,她便疾步離去,還沒有走到廚房,身子便軟軟地靠在了牆上。胃好難受,腹部也是一陣一陣的絞痛感,她已經分不清是哪裡的疼,只是渾身虛軟無力,想起身倒杯熱水,卻是那樣困難的事情。
***
溫熱的水溫,無論捧在手心,還是入口,都是舒適的感覺。很少有白開水陪伴的夜,他的桌子上,可以是茶、可以是咖啡、可以是牛奶、可以是紅酒……可是白開水……
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他的書桌上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開水終究沒有紅酒的姿態,入口也是平淡的感覺。他眯了眯眼,無端地想起剛剛那張做錯了事一般的臉。
她站在他書房前?多久了?……很久沒有讓她煮咖啡了,讓白媽重新回到了別墅,他幾乎沒有干涉過她的生活,這段日子,她的生活風平浪靜,她整個人也在這樣的愜意中優雅起來,宛如一支沾著晨露的百合。
就這樣擱著她嗎?沒有報復沒有折磨,只是忽略。他凝思了一陣,放下手中逐漸冷卻的杯子,走出了書房。
廚房的燈竟然亮著,他幾步走下樓梯,卻一眼就瞥見了那個靠在牆角的身影。她緊緊地抱著自己,嘴唇蒼白,鼻尖有汗沁出,眼睛微閉著,眉色之間,盡是痛苦。而地上,竟是一堆玻璃的碎片。
他看得心猛然一抽,厲聲道:“蘇伊一,你搞什麼!”
耳邊有暴怒的聲音滑過,蘇伊一緩緩睜開眼睛,一雙幽深如海的黑眸閃著熟悉的烈焰,是顧墨寒。也罷,在他面前,她的狼狽已經是極致了……她虛弱地笑了笑:“對不起,我胃,胃有點疼……打、打碎了杯子……”
胃痛?他心裡一緊,眼前同時閃過那雙倔強的眸子,在醫院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撐著,咬牙死撐著,連一聲哼哼都沒有。該死的,這也叫有點疼,他看她明明就疼得要死!
“藥呢!在哪裡?我去拿藥!”又是低吼,震得耳膜直響。蘇伊一皺了皺眉,低聲道:“沒有藥。”
“沒有藥?”顧墨寒聽得吸了口冷氣,惡狠狠地瞪向她,“你自己有這個毛病,竟然不知道備藥?疼死簡直活該!”
“我……好多了……”一陣絞痛過去,蘇伊一舒了口氣,她緩緩地站起身子,忽地,臉色又是一白,一股熱流從她的下體噴湧而出。老天,她的腹痛是因為月事來了,可是,她以前沒有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