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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對所有人拒若天神,只要試圖接近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雲無心?他這麼做一出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其他人,文卿有千萬種辦法來解決,可是是這個人,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18 柔橘色的等待

在新生軍訓之前的這段時間,堯皇陰沉的天氣就一直沒有改變過,即使偶爾有太陽露個臉,也只是稍縱即逝的且看不出溫度的橘輝。

這個情況持續了幾天,堯皇的軍訓部又加發了保暖又適合運動的服裝,畢竟堯皇不是軍隊,孩子的健康還是最重要的。

堯皇的軍訓的時間從九月二十三號安排到九月二十七號,每天的早晨九點到下午五點,與此同時,絃樂系與古典樂系的比賽,也同樣安排在這五天的晚上八點到十二點。

有新生參與的情況,這種安排無疑是對新生不利,無論是哪種樂器都需要演奏者最佳的精神狀態,而軍訓之後的新生不太可能將狀態調至最好。

雲無心約林纖瀾的時間,正好是在軍訓和預選賽的前一天,不過雲無心的信件裡只說了九月二十二日,七品居餐廳,而沒有說是中午還是下午。

因此林纖瀾就糾結了。

“我雖然不瞭解雲無心,可是從他的琴聲裡,可以聽出他並不像是會漏掉如此重要元素的人。”林纖瀾在名弦樓213走來走去,歪著腦袋想了半天。

琴魂在一邊飄著,高貴的荊棘花家徽嗚咽般的響動,如世上最輕的和絃。阿爾薩斯被雲無心點名,對於今天的會面,他比林纖瀾更加緊張。

“瀾,為什麼不去問問米洋?”

“那個學生會長?”林纖瀾笑了起來,“算了吧,他和雲無心這幾天都不在名弦樓,不知道哪裡去了,總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算計?那些公主嗎?”

“不知道,或許是公主,或許是其他人,或許是米洋、雲無心,或許……是你!”

“我……”琴魂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唉,似乎從進堯皇的第一天,我就總是要去猜測別人的意圖,別人的想法,真的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我不喜歡。”

“那你猜測出來了沒有呢?”

“沒有特別明白的答案,只是,我覺得雲無心這麼寫,大概有種聽天由命的意思吧。可能約在中午和下午,對於他來說有很大的不同,而他決定不下來,就交給我來決定了。”

“中午和下午不同?這……可能嗎?”琴魂聽不懂了。

林纖瀾嘟著嘴搖頭:“我怎麼知道,既然他不說,就按照我的時間安排來好了,我下午要準備明天的軍訓了,就中午過去吧,如果不在就算了,反正我去過就行。”

“那……真的準備要帶上我嗎?”纖白的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

“哈,你說呢?說不定雲無心本來想見的就不是我,而是你。”

…*…*…*…*…*…*…*…*…

堯皇鋼琴系三年級,雲無心,這個名字不會被大家經常提起,但是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暗格裝著,再久的歲月流逝,也無法減淡這個名字對堯皇學生的影響力。

每一屆的新生中,都有試圖接近他的女孩,但無一不是以身敗名裂收場。

從表面上看起來,雲無心並非什麼特殊的人,只要是陽光充足的天氣,他都總會出現在大家的視線當中,名弦樓北花園,課業教室或者是餐廳和演奏廳。

而且,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雲無心都是溫文有禮,對每個女孩都友善微笑的男人。如果一定要說哪裡特殊,大概就是他那絕色的容貌,比堯皇任何一屆校花都更加漂亮純淨的臉,和像裝在臉上時刻都不會改變的湛藍微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也不會動容的平靜和優雅。

美得就像童話中的花仙,溫柔地就像長著白色翅膀的天使。

可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對雲無心的恐懼,是來源於哪裡。

問一千個人你為什麼怕雲無心,就會得到一千種回答……

或許是因為,沒有人在夜晚見過雲無心,而幾乎所有人都在夜晚,聽過雲無心那如泣如訴,散魄勾魂的琴聲。

有時候,恐懼是因為一段琴聲,一件慘案:有時候,恐懼是因為一種未知,一份神秘,但是也有時候,恐懼可以是成為習慣和本能的東西。

“雲無心大人,需要點什麼?”七品居餐廳的服務生親切地將選單放到桌子上,側立一邊。

雲無心雙手拿過選單,抬起頭去看送選單的服務生。他穿著一身白色堯皇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