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了,卻找不到他的。
但在瞧見那虛掩的房門後,小麥不由得咕嘟著:是啊,老天從來就沒聽到自己的祈求的。翻翻白眼瞄了瞄上面,也算是對老天爺的不滿吧。
“進來吧!”就在小麥抬著腳左右不定的時候,屋內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震得她的心“咚咚”地跳著。
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邁著碎步,輕輕地推開門,眼睛一直瞄著自己的腳趾頭,但卻能明顯感到一股灼熱的眼神,直盯著自己。
小麥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醞釀著膽量,才抬起頭怯怯地望向坐在椅子上的涵,他的臉上看起來風輕雲淡,無波無痕的,只是眼瞳裡跳躍一簇火焰……
“呵呵!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小麥僵硬地扯動著嘴唇,放低姿態地傻笑著。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理虧在先,就先給他拍拍馬屁,不然等一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去哪了?怎麼這麼晚?”在瞧見那蒼白的臉上,透著無助與膽怯,觸痛了心裡的那塊最柔軟的地方,涵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
“哈,也就有那麼點事!”那稍微放柔的聲音漸漸抹去了小麥的恐慌,聲音也顯得輕鬆不少。她趕緊挪去到他的對面坐下“你口渴了吧,我去燒水一下。”
說完,眯著笑容抓著水壺就往廚房走去,還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自己還真的不習慣對他點頭哈腰地諂笑著。小麥咬牙切齒地扭開水龍頭,心裡不屑去啐啐念著。本來自己應該是有恩於他的,現在怎麼變得好像欠了他一大堆,這個該死的大怪獸。
裝滿水,換上招牌笑容,優雅去走了進來,再怎麼樣也得把氣勢挽回來一點。
倆人各懷鬼胎地坐著,房裡只剩下“嗡嗡”的燒水聲。小麥咬著嘴唇,眼珠子轉來轉去:該怎麼跟他說手錶不見的事呢?
涵只是好笑地端坐在那裡,看著對面那千變萬化的臉孔,不知為什麼他就是特喜歡看她窘窘的模樣。
開水的鳴笛聲打破了屋內的沉靜,小麥咧咧嘴角,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嗯……喝水,喝水……”小麥咧開的嘴角都有點僵硬了,心裡在劇烈的打著戰。
“不好意思,我把你的手錶弄丟了……”在沉默了片刻後,還是勇敢都揚起胸、抬起頭平視著涵,儘管說到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但說出來感覺輕鬆多了。
一雙眼睛在涵的俊臉上來回掃視著,似圖能在他的臉上找出點什麼。可是涵垂下眼臉,輕輕地吹著水杯裡的熱氣,慢慢地喝著,好像沒有聽到小麥的講話。
過了一個世紀之久(至少小麥是這樣認為的),她終於憋不住了,拿著手在涵的面前晃了晃:“對不起,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講話啊?”那個手錶看起來對他好像是蠻重要的東西,這不是他知道後該有的表情啊?這種反應對自己來說更忐忑不安。
“有聽到了。”涵抬起頭來,藍眸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隨即又是淡淡的冷漠。
“聽到了?”小麥不可信地再重複著他的話,卻又笨笨地脫口而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話:“那你怎麼是這種反應啊?”
“那你希望是什麼反應?”涵扯動著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小麥:“是要把你卸下胳膊、卸下腿腳,還是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刀,或者把你賣到酒吧裡服務客人……”
小麥的臉色由青轉白,只瞪著眼睛恐懼地看著他,自己想的無數種可能都被他說了,那他會把自己怎麼樣呢?
“你自己選一下吧!”涵很辛苦地憋著笑,繼續挑戰著她。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麥的舌頭都打結了,但也拼命地想說服他的想法“中……國也是一個……一個有法制的國家。”
“是嗎?但是你覺得那些對我有用嗎?”涵故意再加重著語氣。
“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我賠給你?”小麥幾乎都哭出來了。
“賠!你以為那是多少錢就能買得到的?再說你有錢嗎?”涵靜靜地看著她,雖說有點不忍,但他不想自己就這樣跟她毫無瓜葛了,以後見面都找不到理由了。
“我可以湊給你的,只要你說一下多少錢?”小麥緩一下情緒,至少城宇會幫自己這個忙吧。
涵一眼就看穿了小麥的心思,她的想法讓他很不舒服,眼神變得有點冷冽,手輕輕地把玩著水杯:“我需要的是手錶,錢對我來講,已沒什麼意義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再說,你怎麼都不想一下,我救了你,收留了你,那這份恩情你又想怎麼還?”小麥的耐心被磨光了,反正橫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