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明白了,她已經借體還魂了,可是這一世,她自己是什麼身份,與她同眠的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這是她急需要弄明白的!
床上的男人再次翻了個身,思筠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這男人應該是“自己”的丈夫吧?如果丈夫得知自己的身體上多了兩片蝶翅,一定會暈死過去的,她得把這兩片翅膀給遮住!
環目這富麗堂皇的臥房,她終於看到散落了一地的衣物,思筠的臉龐上浮起一抹胭脂紅。她們昨晚……應該是顛鸞倒鳳了吧……可是……可是自己還是個未嫁之身……不!應該說,自己的前世還是個未嫁之身,將來……將來怎樣去適應與自己丈夫的……床第之好?
思筠只覺得自己頭大如鬥。
算了,不管怎麼說,總得要將這付軀體、這對翅膀藏起來才是!
她跪爬向前,儘量不發出聲音地到達床沿,在床下地毯上找到女子的衣物收集在一起。入手的衣物柔軟絲滑,一看便知是質地極好的絲綢,放眼看去,嵌金大櫃,羊絨織毯,垂珠燭臺,床頭的鏤空雕花桌上首飾奩半開,露出了名貴之至的金絲鳳頭釵和翡翠雕荷雙釧。
思筠也從未見過這樣豪奢的物件,也從未佩戴過這樣雍容華貴的首飾。她有些眩暈,抖索著勉強將綢裙穿戴在身上,又披上了一道極寬大的鬥蓬,雖然看起還是怪異,但終究沒有裸著蝶翅那樣骸人了,她輕手輕腳走近首飾奩,驚歎一番,拿起象牙梳梳理長髮,將長髮盤起,揪起發稍尖兒低頭在首飾奩裡翻看,眼花繚亂之後,終於挑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碧玉鳳頭簪別插好,再走到銅鏡前打量——總算是有了一付人樣兒。
這就是自己的今生了……
“王后,你……醒了?”一個沙啞慵懶的男聲突如其來,嚇了思筠一跳。她循聲看去,剛才躺在床上的那個男子已經轉醒,半坐在床上,睡眼忪惺地看著她。
思筠看著他半裸的胸膛,白膩如脂的臉頰上染了幾許胭脂紅,不自覺地將頭轉到一邊,雖然羞澀,但思緒飛快轉動,不由得暗暗詫異;這男人稱呼她什麼?
王后?什麼人地會稱呼自己的妻子為王后?!
思筠倒吸了口冷氣。床上的這個男人,難道是王麼?!思筠努力地回想著,在她前世未死之前,據說王已是個年逾七旬的老人,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只有二十七八歲的俊美男子?!
思筠嚥了咽,努力地將自己的驚壓下心底,只聽那個男子又開口道:“過來!”
她轉頭飛快地瞥了那男子一眼,俊美的臉上寫了幾分淫邪。思筠一動也不敢動。儘管她現在這付軀體已嫁人作婦,可是現在她的心智依舊是沒有(炫)經(書)歷(網)過洞房花燭夜的待嫁之心啊!
思筠貝齒緊咬著下唇,忙不迭地向銅鏡的位置退了一大步,想借此拉開她與那男人的距離。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咬著唇是我最喜歡看了,你的唇……我真想咬一口……”那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床,思筠驚恐地發現那男人竟然□!
這下思筠終於忍不住驚撥出聲,慌亂地背轉過身去,眼神閃亂,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
那男子邪笑道靠近她,道:“王后,你害羞了麼?這又是你跟我玩的新花樣了麼?”
思筠聽得那男子的聲音越靠越近,似乎就在自己的身後,似乎下一秒那男人一伸手,就能把她圈在他的懷裡,她甚至錯覺感知到他的體溫。思筠乍然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正要大呼著向前衝以擺脫他的侵犯,突然屋外傳來一片吵嚷奔跑聲。
那男子停下了腳步,恨恨地盯著屋門道:“一大早就來找死嗎?誰這麼大膽,敢驚擾本王!”思筠乘這個空檔忙不迭地鑽出了他的包圍,那男子見她溜了,又□著向她靠近,可沒走幾步,屋外的吵鬧雜亂聲更大,其間還夾雜著哭喊聲和金屬撞擊聲。
那男人氣急敗壞地放棄了與思筠嬉鬧的念頭,奔到床前抓起自己的衣物胡亂披在身上,惡狠狠地向屋門衝去,突然門外一聲悽愴的慘叫,錦帛碎裂聲、金屬透體聲接踵而至,那男人陡地停住了腳步,愣在門口片刻,轉過頭來時,臉色蒼白,抖索著看著思筠,結結巴巴地道:“王后……這……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難不成是……”
思筠愕然地看著這個表情瞬間變換了兩個極端的俊美男人,剛才的惡狠狠與現在的戰戰兢兢形成的鮮明的對比,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聽得那男人又顫聲道:“難不成……是……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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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次殺人(修) 。。。
思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