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爭氣。清音吸了口氣,方才劇烈的疼痛感已經過去,她覺得自己可以應付。車門被開啟。清音抬頭,微笑,目光從古植臣紳士般的臉上劃過沒做一秒停留。
“音姐,這裡。”郝萌在座位上揮動著右手,小聲地喊著,對面坐著一個短髮青年也看了過來。
清音努力地微笑回應,想快一步坐下。不料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啊”地一聲半蹲下來用力抵住腹部。
走在她身後的古植臣立刻扶著她的肩膀,嚇了一跳:“怎麼了?”
清音咬著嘴唇搖了搖頭,臉色煞白。
“怎麼了,哪裡疼?”
“音姐你怎麼了?哪裡不'炫'舒'書'服'網'?”郝萌見情況不對,也匆忙跑來。
“沒事。我胃有些……疼。”清音又是尷尬又是疼,她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這個才疼的,何況身旁站著的是自己的……老師,只好給郝萌使了一個眼神,手指微微按了按肚子。
服務生早已跟過來,幫忙將清音扶到了候餐區的沙發上。
“對不起啊音姐,我不知道……還叫你出來。我們今天不吃了,回家吧,改天再出來!”郝萌眨著眼睛滿臉的歉意。
“真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疼起來了。”清音的疼痛始終沒有停止,其實此刻她最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要不然,我自己打車回學校吧。”
“不行。”
“不行!”
郝萌和古植臣異口同聲地否決,古植臣緊接了一句:“你身體不'炫'舒'書'服'網',我送你回去。子峰,你陪小萌吃飯。還走得動嗎?”
清音注意到旁邊從方才就一直沒說話的人,其實早已經知道他是古老師的朋友,但此刻對上他的眼睛,卻發覺不一樣。那不是普通的看人的方式,而是有著探究和疑惑。
但她已無暇分析,因為古植臣沒有等她回答,已經將她攬腰抱起,走出了酒樓的大門。
清音不敢抬頭看,明明知道他只是出於對學生的關愛才會這樣,但心依然忍不住悸動。明明他已經有了心儀的人,為什麼自己還不能死心?
“洛羽清音?”
“啊?”古植臣懷裡的清音聽到,身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喊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忍不住抬頭應了一聲,很小的一聲。清音覺得古老師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低頭看向自己的眼裡閃過一絲不置信的目光。
坐進車裡的清音回頭追尋過聲音的源頭,但大門口只有郝萌和古老師的朋友。
那麼剛才的聲音或許是因為得不到回應而消失了?
窩在副駕閉目休息的清音有些奇怪,誰會知道自己遊戲裡的名字?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她不想再思考什麼了。
今天,清音覺得很累。
82 逃離
逃開這個城市,或許只是為了逃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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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我不想難過,也不想你為我擔心。
——妞兒,我想對他說,不要再對我這麼好了,我真的會當真的,可是我不想當替身。
——妞兒,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妞兒,你能收留我幾天嗎?
——“各位旅客請注意,列車就要出發了,請各位旅客看清自己的車票以免上錯車,耽誤您的出行,我們的列車即將駛離WH車站,祝大家旅途愉快。”
行動派的清音,沒有通知學校和家人,踏上了北去的列車。因為清揚說,她那裡可以提供一個修身養心的場所;因為在又一次的心裡設計學課堂上,清音無法再正常的聽他講課。因為郝萌,突然打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只是問她一句,她是不是洛羽清音。
自己身邊的一切似乎變了。
有些事情,她可以無所謂;有些事情,她無法同別人分享;有些事情的後果,她只能自己承擔。
這次旅行雖然很匆忙,但也一償兩“清”的相思之苦,這是清揚說的。
顏清音從課堂上消失了。
洛羽清音從遊戲裡也消失了。
世事的變化總是讓人措施不及,在你覺得明明垂手可得的時刻,急轉彎一般消失到烏有,古植臣第一次覺得或許真的是自己的態度有了問題。
是的,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兩人的相似之處,可是在洛羽清音表示自己所處的城市距自己有千里之遙,他又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