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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上面就不動了,像是暈船的人終於趴在大地上,踏實了。顧為安不是說過麼? 出過海的人才知道腳踩大地的安寧,他怎麼總是麼有道理。

感覺有冰涼的毛巾擦過麻木的手和臉,很舒服,也不知是誰,反正不是那個討厭的臭傢伙,還說喜歡她、在追她,不也正和別的美女喝酒聊開心著……

“難受嗎?”有溫柔的聲音在耳畔輕聲問。

“為什麼要喝酒啊……” 徐曉悔得要命,以前喝多都暈得很開心,這次怎麼這麼難受?早知道不喝了。

劉暉遠幫理清臉上的凌亂捲髮,笑了:“睡吧,睡一覺就好了,自討苦吃的傻孩子。”

“我就是自討苦吃,你還氣我欺負我……”

“不會,我不會。”

“你就是欺負我,和我吵架,不理我,逼我喝酒,還替別人喝……”徐曉的臉埋在枕頭裡,話音斷斷續續的。

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

劉暉遠好半沒緩過神來,手僵在了空中。

房間裡靜的不真實,徐曉已然睡了,卻不安穩。

劉暉遠嘆了口氣:有些事兒不出來就會像沒有發生一樣,過去也就過去了,明早醒來,該忘的就忘了吧。

把徐曉的手往被子裡放時,劉暉遠的胳膊忽然被抓住摟進懷裡就不放了,依稀能聽到她悽悽哀哀的低聲呢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錯了,別生氣,別不理我……”

劉暉遠輕輕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彎腰在徐曉的唇邊輕吻一下,一股酒氣撲鼻而來。他笑著皺眉:“親愛的,你還是清醒時可愛,以後別喝了,你不適合喝酒。”

關掉燈,劉暉遠臨窗而戰,難得的燃起一支菸,卻未吸一口,任它煨盡,只剩灰燼。樓下小廣場上熱鬧喧囂的人群已經散盡,一片狼藉,顧為安和那對兄妹也沒了蹤影。

他的嘴角牽起好看的弧度,卻無笑意:顧為安,我們要回北京了,你已經出局了。緣分從來都不是註定的,想得到的不去力爭,難道會自己跳進你懷裡?承讓了。

夜裡,劉暉遠躺在沙發上守了徐曉整晚,他不放心。

這個夜晚延續了多日的失眠: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認真耐心的考慮、佈局,夜深人靜的夜晚尤其適合用來細細思量。新專案千頭萬緒,如何著手,怎樣推動,手中的財力和人脈如何調配,各方面的關係都要協調;回北京後要直面父親和劉利斌,怎樣處理好錯綜複雜的關係;當然,還有他最頭疼的,就是和韓家的關係,看來,他還需要再次的私下另立門戶,以防被韓家徹底的吞掉;受制於人,沒了退路。

徐曉卻是一夜安眠,也許是醉酒後唯一的好處。當然,惡果更多:醒來後的頭疼,眩暈,胃疼。還有,顯然和她呆了一晚上的劉暉遠,她刷白了臉說不出話來。

劉暉遠坐在床邊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笑著揉揉她亂糟糟的頭髮:“你喝多了。”

徐曉慌亂的檢查自己的衣物,見還穿著昨天的衣衫,雖然凌亂卻完好無損,才長長的舒了口氣,踏實了。

“有沒有遺憾?我已經後悔了,多好的機會。”劉暉遠故意搖頭嘆息。

徐曉紅了臉,顧不得洗漱打理,跳下床就跑:“我要回去了。”

劉暉遠忍著笑跟在她身後出了門:“早晨有演出,在樓上,不去看嗎?”

“應該結束了吧,我想回去了。”

說話間電梯降下來,門開了,裡面人不多,笑著的三個人,剛看完演出的:小崔、崔冉、顧為安。

崔冉禮貌的和電梯外的二人頭示意。小崔眼睛瞪得碩大,看著衣衫不整的徐曉,立刻轉為了然的暗笑。顧為安的眼神卻是從驚愕、不可置信、瞬間憤怒了,惡狠狠的盯著徐曉,因為牙關咬緊,能看到方正的臉上的戾氣陡升,目光似冰似火的直射徐曉,隱隱中還藏著一絲不屑。

誤會了,徐曉暗暗叫苦,正要邁步進電梯,電梯門“叮”的一聲闔上,她著急的不停的去按電梯按鈕,卻眼看著樓層數字在減少。

靜立一旁很久的劉暉遠過去把慌亂的徐曉摟在懷裡:“等下一部電梯吧,何必去擠?”

“他們、他們好像誤會了……”

“誤會就誤會,清者自清。”

但這個疙瘩算是結下了,顧為安的目光深深的刻在徐曉的心裡,攪得她心疼。不行,太難受了,她得解釋清楚,越早越好。於是她撇下劉暉遠跑下了樓梯去追顧為安。

追到他時是在停車場,那輛出租版捷達車裡已經坐了崔家兄妹,顧為安拉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