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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忽然間,我懂了,他不是不疼天野,而是天野出生在黑白兩道同跨的世家就要捨棄、或者說一定要捨棄某些東西。否則,他就沒辦法適應生存,更沒辦法成為一個將來可以接掌東方姓氏家族的人!

最後一張是天野吃棉花糖的樣子,我指著棉花糖笑的合不攏嘴,“我今天裝嫩,跟天野一起吃棉花糖。棉花糖還是小學時候吃的,以後再也沒吃過,外頭賣的也少了。這回過了癮,棉花糖很甜、很香,味道跟小時候差不多!”說著,意尤耒盡的探出舌舔唇,腦中浮現出與天野對吃棉花糖的情景。一粉、一白,那小子,還跟我換著吃呢~~~

說完半天沒得到回應,笑意盈盈側頭看向他,只見一直看著相片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改看我了,目不轉睛。見狀,用手肘頂頂他胳膊,問道,“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看著我幹嘛,我臉上又沒棉花糖。

不吭聲,直勾勾的。他坐的有點逆光,漆黑的眸子在瀏海的遮擋下顯得很是幽沉。幽幽的藍光靜靜地蒙在眸子上,瀏海更在眼部投下暗影,使得他雙眼看起來隱蔽,好似藏在叢林中的一對野性獸瞳!

神情不對勁,那眼睛讓我覺得自己像獵物一樣被牢牢盯住,更覺得尖銳的利爪正一點點逼近!“喂,你別這樣直愣瞪眼的瞅著我,出個聲兒。”看的我心裡頭直發毛,心琢磨沒幹什麼惹他生氣的事兒啊。

幽幽的藍光發生變化,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只見那幽藍變成一抹赤色,好似原野上初燃的一把火!身子由端坐慢慢地向我傾移了些……

他神情異樣,我下意識往右邊坐坐,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哪知他一個伸臂摟住我的肩頭將我往懷裡一帶!撞進他懷裡,拿在右手的相機差點因撞擊而脫手掉在地上。靠的太近,他身上的菸草味道在鼻處縈縈環繞,夾雜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曖昧氣流。

我高仰著頭,左手按在他大腿上。他眼中的赤色漲冒了些,看上去極像草原上的火燃了起來!拭著推他2下沒推開,吞吞唾液,恐道,“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他像吃了啞藥般不發一言,眸溫不斷穩穩上升,那把火也越燒越紅、越燒越旺!緩緩地俯下頭……

這情景嚇的我三魂去掉七魄,忙將左手從身子之間抽出來穿過頸側捂住他的嘴。腦袋被錘子砸一下,懵了,再傻也知道他想幹什麼!

見我阻擋,他皺了下眉,撥開我的手壓下薄唇。“咚咚咚”錘子接二連三砸在頭上,不止砸懵了我,更砸的我震驚不已!

他只是覆上我的,嘴唇溫溫的、軟軟的,菸草味道進一步滲入鼻腔通達頭腦,心臟停跳極短的1秒,繼而“撲嗵、撲嗵”快速跳動!在他的漆黑幽沉的眼中看見了自己,貓頭鷹的眼睛有多大,我的眼睛就有多大,鼻息粗而不穩。

唇與唇相貼不出10秒,他移開。唇瓣微微發抖,捂住,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神,呼吸倏地急促,舉著相機就往他腦袋砸去,邊砸邊罵,“王八蛋,誰準你吻我的?!”我的初吻啊,應該給楚天騏才對呀!

他抓住我的手腕,雷厲風行扭去身後,嗓音一絲沙啞,“吻你是看的起,給了你天大的面子。”

聞言,我憋在心裡的火兒一下子“嘭”然爆漲!揚起左手想抽他,他扭著我的左手也去了身後。雙手都被控,索性用腦袋去撞他胸膛,“砰”撞上去,頭骨與胸膛之聲像拍西瓜一樣。

我想大吼,但天野還在外頭看電視,只能壓低嗓音讓我二人聽見,“狗屁不通!我不需要你看的起,更不需要你的面子。剛才是我的初吻!初吻呀你懂不懂?!”

“初吻”二字令他眼底閃過驚訝,很短、很短,嘴唇蠕動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來。

悔、怒、羞,我把腦袋當大錘往他胸膛上撞,“拍西瓜”一聲接一聲。抬起腳往他腿上踢,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MD該死玩意兒,我的初吻呀我的初吻,寶貴了27年的初吻!上次就該給楚天騏,結果讓Y給攪了!我還想著以後有機會肯定能給成,今天全完,沒有了!沒有了!!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眼一痛,淚水就這樣滾了下來。

我撞的非常用力,他悶哼了好幾聲,疼的不止他,我也疼,腦袋暈乎離暈不遠。他拽著我用力推抵至牆,健壯的軀體往我身上一壓登時不得動彈。後背結結實實撞牆,震的不止身痛,更震掉了手裡的相機,“咚”掉在床上翻了一翻。

“你給我聽著,打消對楚天騏的念頭,否則吃虧的人是你自己!”他變臉比翻書快,一朵厚重的雷電烏雲照在他臉上陰森可怖,兩道戾氣從冽瞳中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