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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三點剛過。”

這麼說,那隻猰貐和小碎打架,以及白初一手掌中升起一把鐮刀的事情,千真萬確是做夢了。那會兒的時間,至少是晚上八點以後!

她如釋重負的一笑,拖拖拉拉的朝廚房走去,走到半路,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是前兩天才換上的《聰明的一休》。

她接起來,還沒“喂”,那頭就傳來陰沉沉的聲音:“馬荊棘,你醒了?”

“白初一?”他怎麼有她的電話號碼?

“馬荊棘,你還記得小碎,還能看到她嗎?”

“我倒希望我看不到她了,一覺醒來都變成浮雲那該多好,我都快神經衰弱了。”她嘆了口氣,又樂呵呵的笑起來,“不過話說回來,我做夢居然還夢到你了。你猜怎麼著?你使了把大鐮刀,真是好威風啊,都可以去拍武俠片了……啊!”

她突然發出一聲短促而淒厲的叫聲,那邊一陣緊張:“怎麼了?”

“我我我我我……看到……看到一個長著兩個頭的人走走走走走……走過去了……”

白初一沉吟了五秒鐘,果斷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就來。”

大概是小碎帶路的緣故,因此白初一很快的就到了馬荊棘家的門口。他只掃了一眼古舊的門楣,就像是看到了無比討厭的東西一樣不斷搖頭,說什麼也不願意進來。最後,馬荊棘只能和他到街上的一茶一坐裡喝貴的要死的果汁。

她點了最便宜的紅茶,然後偷偷摸摸的說:“這裡很貴好不好!”

“我出錢。”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手點了提拉米蘇,在等待甜點上桌的時候,他一直在撥弄手錶,馬荊棘這回注意到這是一隻日產的西鐵城,樣子很漂亮,雖然這會兒完全看不出和別的手錶有什麼不一樣,但那天在樹山,她的確是親眼看到了有如同太極八卦一樣的圓形圖案浮在錶盤的上空。

“那件事情不是做夢。”他突然道,抬了抬眼睛,“現在還能看到什麼異常嗎?”

“現在倒是沒有,這裡到處是人。”她漫不經心的說道,“可能是我眼花了。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兩個頭呢?哈哈……哈哈哈……”

“不,你沒眼花,你只是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他的語氣如此平靜,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那麼簡單。這時候提拉米蘇送了上來,她眼睜睜的看著小碎從他的外套口袋裡爬出來,一雙細小的胳膊抱著和她身體差不多長的勺子,滿臉幸福的挖著蛋糕。

她倏然抬起頭看他。

“你一開始能看到小碎,是因為本身具有微薄的靈力,在靠近我的時候產生共鳴,恰巧小碎又很懶,平時不太隱藏身形。”白初一面無表情的慢慢說話,聲音沒有一點起伏,“原本經過月哭的青檀之光,你身上的這點靈力和你的記憶都會一起消失,但現在,顯然在某個環節出了點差錯。”

他見她一臉聽天書的表情,皺了皺眉,繼續說:“我認為這種情況和那隻千年猰貐的靈體有很大的關係。它一直寄宿在你的身上,用你的生氣養著,因此在它的元神被滅的時候,可能有一部分靈力化進了你的體內。”

馬荊棘還是很迷惑,但已經有一點點聽懂了。

——怪不得最近一直覺得睡不醒,看來是這隻猰貐搞的鬼。那天睡得渾身不爽而第二天白初一手上又受了傷,估計是那一晚他們已經打過一架了!她有些後怕,拍了拍心口,好奇問道:“那傢伙現在呢?”

小碎抬起滿是碎屑的臉,替他回答了:“當然是被月哭滅了。你不也親眼看到了嗎?拜託挑個有點水平的問題好不好?”

她一愣:“那不是夢?”

“不是夢,是在一個特殊的時空夾層裡。”他鄭重的接下去說,“其實這件事是我的錯。這隻神獸應該是先祖豢養的,在被主人賦予任務之後,主人就死了。它一直沒有辦法回去覆命,靈體被修行頗深的法師封在村口石獸中。但被封的時間太久,心有執念又無人引導,漸漸的就變成了凶神。”

見她還是不明白,小碎舔了舔手指,解釋說:“簡單來講,就是那傢伙的意念從‘向主人覆命’變成了‘向主人復仇’。”

她低聲驚呼:“它一直想找你復仇?”

“它長時間的困在那個地方,怨念慢慢發散,久而久之就附在了離水邊最近的那戶人家裡。那戶人家去世之後,又附在了女主人生前用過的東西上。直到遇到像你這樣有一點靈力卻沒有自覺的人,才得到了離開的契機。”

她聽的背上一陣惡寒:“那天我遇到的譚婆婆,就是這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