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她從口袋裡摸出那對簪子把頭髮綰了,繼續慢慢的朝前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想不起來,可又偏偏覺得不得不來,冥冥中似乎有什麼在等著她,催著她。
操場周圍小弄堂裡,路燈次第亮了起來,燈光很昏暗,過幾分鐘就閃一下,發出滋滋的聲音,燈下圍繞著小飛蠓,一團一團漫無目的的亂竄。
她朝前走了幾步,眯起眼睛,鐵門的陰影裡有一個人影,短頭髮,深藍色的V領線衫,露出格子襯衫的領口。
白初一嗎?可他和平時不一樣,這份不一樣,絕對不是因為沒有穿校服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突然變得不能動彈。想移動腳步卻毫無知覺,就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彷彿石化了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漸漸走近。
——她終於發覺他有什麼不一樣了,他的瞳孔是暗金色的!
可是那天晚上不是在做夢嗎?
難道說現在也是夢?
他朝她伸出手,可是她的身體像是灌了鉛塊一樣沉重。隨著他的手掌慢慢張開,那份沉重就像掉進了水裡一樣迅速的往下沉,快沉到底的時候,突然凝聚成一點,叫囂著衝了出來,像一隻獰笑的野獸。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道暗影從胸口的位置奔騰而出,身體一空,就要往下倒,耳邊聽到白初一的低喝:“小碎,接住她!”
可是沒有什麼人接住她,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