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宣告投降。
“你知道了?顏兒,你讓我無計可施了。”
第兩百三十八章 芳魂有心寄知音 一年一夢定離心
趴在他的懷中,她把玩著他前襟上的紐扣,吐氣如蘭。
“你還剩下一個法子: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值得你聯合惜玉,演這一齣戲。”
和他好歹也做了一年的夫妻了,他的脾氣,她多少還是瞭解的。如果他真的生氣了,是絕對不會有那個耐心,不僅任她將他視若無物,還耐心等著她換衣服。
似乎就在兩個月前,他才摔門,氣呼呼地從瀟湘苑離開過。這個男人,一般不容易發怒,但是一旦惹他生氣了,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
嘆了一口氣,他在她的秀髮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她看不到,他眸子中的柔情,只從那些嘆息式的語氣中,聽出了滿滿的無奈。
“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顏兒,你只需知道,你必須要走,在近兩天離開。”
“走?”
驀地,她想到了門外守著的那些士兵。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文雪的死,肯定只是官府拿來大做文章的幌子。程府一定扯上了一件值得葉縣令這般大動干戈的事。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既然嫁給了你,生當為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我不會走的,我會與你共進退。這才是夫妻應該做的事,不是嗎。”
若是放在以前聽到這句話,他的心一定飛上了天,但是在眼下這個生死攸關的重要關頭,他倒是寧願她任性一點,自私一點,就像以前一樣,一心只想著離開自己。
“顏兒。”
他輕輕推開她,想三令五申,讓她同意離開。卻見她媚眼如絲,臉上還有一些紅痕,一定是靠在他胸前那堆用金絲繡成的紫荊花的緣故。在嘴邊的話,此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就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憋紅了一張俊臉,呆呆地望著沈如顏。
“相公,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讓我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認識你。”
她的一聲相公,愣是叫到他心都酥了,餘下的話,他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了,只知道愣愣地點著頭。若是在這個時候,她就是遞給他一杯毒酒,他也會二話不說,一飲而盡。
“這就是我的答案。”
她狀著膽子,俯上前去,溫潤的唇落在覆上他的。蜻蜓點水般,礙於女子的矜持,兩唇相接不到一秒,她就膽怯,離開了。但這個淺嘗輒止的輕輕一啃對他的效果,卻比任何深吻都來得讓人興奮。他握住了她的手,著了迷地望著她緋紅地雙頰,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落下一句。
“這是你撩起的火,你得負責。”
說著,他朝窗戶邊上鬼鬼祟祟的人影吼道。
“墨書,去沁香園,讓惜玉收手。還有,如果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們鬼鬼祟祟的,就給爺當著心。”
知道兩人沒事了,燕兒和墨書都笑著跑開了。沈如顏沒想到他們居然在聽牆角,一想起自己剛才的大膽舉動。忍不住臉更紅了,她推開程文軒,嗔怪道。
“有人在外面,你怎麼不早說。”
舉手投足之間,小女兒的嬌羞神態乍現。今晚的她出人意料的令人心動,一顰一笑都有著別樣的風情,當她卸掉那層冰冷的面具,竟然是這般的動人,一舉一動都能撩撥人的心絃。在這樣的美人兒面前,就是真的柳下惠轉世,也不一定能夠把持得住。
更何況,兩人本來就是夫妻。他腦子裡想到的,只不過是遲到了一年的周公之禮。這本就是夫妻情趣所在,沒有一點猥瑣的意思。更何況,……
房間裡的溫度在逐步拔高。沈如顏雖然是個姑娘家,但也出入過煙柳巷,知道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事。程文軒這個歡場老手,在她面前居然膽怯了,只知道渾身都是難以紓解的燥熱。他知道怎麼解,可是不知道怎樣做,才能不算唐突了她,在她的回憶裡,留下不愉快的一筆。
最後還是他邁開了主動的哪一步,他抱起她,吻上她的櫻唇。帶領著她稚嫩的身子,一步步地走進男女情愛的殿堂。也不知道這一吻過了多久。在她不得不攀上他健壯的肩膀,才能防止自己不因為腿軟而掉下去之時。她只覺得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之間的唇齒相依,別的一切聽覺,嗅覺,她都感受不到了。這一個吻,似乎有一生一世那麼長。時間就好像在他們唇齒糾纏的時候,就停頓了。直到她覺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過她。下一瞬間,她就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和他雙雙倒在了床上。而他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