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自負!’”
“有這麼嚴重?就算她是企鵝,也不能這麼過分吧,況且又是那麼大歲數的企鵝,我沒興趣。”
聽完我的話,阿維皺了皺眉,雙手縮回到了胸前作害怕狀,然後小心地問我:“你,最後,說什麼?”
“我說,我沒興趣。”
“你,你這個怪物!”
96
其實,所謂的“教英語的企鵝老師”,是我們這學期新換的老師,因為我英語四級僥倖考過,所以就再也懶得多上半節英語課,取而代之以睡覺和彈琴什麼的。
在阿維告訴我有關“最後通牒”的第二天,盧可那廝竟然也說起了英語課的事情。他說:“英語老師讓我通知你,最晚這週五,該上課就上課去,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能怎麼樣?你倒是說清楚啊?”
“我不管你,我要好好學習了,反正是你自己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
於是乎,我覺得這件事確實有點嚴重。
“明天的英語課,你還是去吧。”晚上,阿維勸我。
“嗯,不去,睡覺。”我躺在床上,打著哈欠,把一個信封遞給阿維,“明天上課,你把這封信給英語老師就得了。”
“什麼信啊?情書?你不是說她歲數大了你沒興趣嗎?”
“打你的情書!”
“你能告訴我寫的什麼嗎?”
“我的自白書。任腳下響著沉重的鐵鐐,任你把皮鞭舉得高高,我不需要什麼自白,哪怕胸口對著帶血的刺刀。”
“你來點有創意的好不好?”
“最後通牒算得了什麼,被當也無法讓我開口。”
“喂,你是不是胃潰瘍轉移到大腦去了?”
“不跟你廢話了,剛才用了三個小時泡自習室,你以為是白瞎的嗎?”
“真就把這封信給她?”
“真的。”
97
“你什麼時候又跟阿維那傢伙聊天了?”我問澎澎。
“就在你沒在宿舍的時候,他接的電話。”
“他又跟你胡說八道了吧?”
“沒有啊,他誇你是革命的先行者,竟然公然不去上英語課,還給老師下戰書。”
在澎澎面前,我終究沒好意思指著天空大喊“阿維你這廝,膽敢在三秒種之內出現在我面前的話,我打斷你的尾巴”。
“你到底給英語老師寫什麼信了啊?”
被澎澎追問到最後,我只好坦白從寬。
“也沒什麼啦,我就是先誇了誇她講的課,然後解釋了一下我不去上英語課的理由,再然後把錯誤都推給現在的教育體制。”
“具體說啦。”
“先誇她嘛,就是說,她的課雖然一直人去的不齊全,可是去上課的都是英語很好的學生,比如盧可啊什麼的。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她的課可以吸引到好學生去,從而說明上她的課可以學到真東西。你想啊,一個年輕的女老師,剛畢業沒幾年的,你一上來就誇她,她能不高興嗎?”
“怪不得你要誇呢,原來是年輕的女老師!然後你又怎麼寫的?”
“然後我說,這麼好的課,我不去上,是有理由的。有些人準備好好學英語,準備進外企或者出國,而我的發展方向不是這樣的,所以英語能透過國家規定的四級考試就可以了。比方說,拿英語老師她自己來舉例子,讓她用微積分來計算流體力學應用題,或者從微觀粒子的角度去解釋絡合現象,對於她而言是有難度的,但是她卻並不需要會做這些題目——都是一個道理吧。”
“可是,你怎麼知道你們老師理科的題目就一定不會?”
“主攻英語的人,當然不可能精通理科的東西,尤其那些物理啊化學啊,我自己都不明白。要是萬一她當學生那會兒還為了理科頭疼過,我這麼一說,豈不是正好替她撫平心靈的創傷?”
“哼,就你能拽!那,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痛斥現在的教育制度,說英語的學習和考試完全是一種應付,學不到真東西,是把英語當一種課程來學,而不是當一種語言來學的。總之,把責任推到上面去就對了——你想想,她既然年輕,必定剛剛告別學生時代不久,當學生的哪有不痛恨教育體制的?我們一起同仇敵愾,她還會計較跟我之間的小恩怨麼?”
“你就美去吧,神神叨叨覺得自己挺偉大吧?”
“不是覺得,是事實。你知道那天阿維把信給她以後,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