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我:這樣來看,按你的邏輯,我和寵物貓充其量只是認識,而和澎澎應該更熟一些才對?可是,我覺得貓咪挺讓人看不透的,很想去了解一下。如果非要找一個要騙寵物貓的理由,大概就是她給人的感覺是陌生。(我想了很久,回答阿維)
阿維:“謝謝謝謝,你自己想清楚就得了。” (阿維還是不正經的模樣)
效果:打鬧
我:“嘿,你!” “我說正經的呢!”
阿維: “啊,好拳法,肥豬拱門十三式!”“好,說正經的。” “不是我說你,給我的感覺你是什麼啊……”
我: “什麼啊?說!咱倆你隨便說,打歸打,我是信你才找你說的。”
阿維: “我覺得,你吧,其實……”(有點吞吞吐吐)“其實是,有點鬱悶的表現。”
我: “騙企鵝就是鬱悶麼?我才不是……”(急著爭辯)
阿維: “動物課,你記著吧?講水螅出芽生殖的時候說,做實驗,光照充足了,水溫合
適了,食物豐富了,這水螅就沒事幹了啊,一想,反正也沒事,那就出芽吧!就是這麼回事。”
我:“喂,我像這麼無聊嗎?”
阿維:“我覺得差不多。你動機本來就不對,哪有說讓人看不透你就想騙的?看不透的多了,況且不是我小看你,這樣的姑娘你罩不住。”
我:“是嗎……”(反反覆覆琢磨著阿維說的話)
阿維:“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我該說的你都明白了。”
我:“關鍵是——” “我還是想試試看。後來能再碰上她,說明我們之間,至少不一般,是吧?”
阿維: “這就叫,天涯何處不相逢,哼,哼,學習,contribution,嗯,controversy……”
我的獨白:
阿維忽然住口不說了,點到為止,或許正是他的聰明之處吧。我自己也不清楚,怎麼跟阿維說起我要騙寵物貓的事情來,我現在開始相信了阿維以前說過的話,也許吧,只是壓抑和鬱悶的緣故,我只是想向著月亮、前腿著地、引吭高歌、大聲疾呼:“春——春——”
我真的是從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麼?我真的是因為鬱悶所以才會這這那那麼?還有,從前都是這樣……從前。
記憶的片段像夏天關燈睡覺以後的蚊子,你知道它就在你的前後左右,可是伸出手去又抓不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開始鑽出來,爬過指尖,有點酸有點麻木,就好像用蟾蜍的分泌物塗抹在了面板上……
阿維:“又想什麼哪,這麼半天眼都不眨。”
我:“我在想,為了證明我不是因為鬱悶的緣故,我要好好騙企鵝給你們看。”
阿維:“知道項羽為什麼不肯過江嗎?說無顏見江東父老,非要把自己逼上絕路,唉,唉!所以說,沒辦法……”
我:“我跟項羽有什麼關係嗎?”
阿維:“有啊,你們的狀態很相似,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我:“喂!”
阿維:“騙企鵝不是為了證明你不鬱悶,也不是騙給我們看的。你自己想好了,謝謝謝謝!”
我的獨白:
我真的決定了嗎?不管怎樣,思來想去我得承認澎澎和寵物貓之間,寵物貓的吸引力似乎更大一點,也許是因為她的神秘吧。我真的決定了嗎?對著那個鏡子看了看,我開始覺著自己一腦門子不自信,臉上的慷慨比不上譚嗣同,勇敢比不上劉胡蘭,悲壯比不上邱少雲,鎮定比不上克林頓。管它呢,就這麼著吧,大學裡的愛情,騙了再說吧!
晚上,咴兒回來,照例在練琴;盧可唸叨著好好學習一類的話翻身上床去;阿維和他的小維姐姐在電話裡犯二不止;我把眼睛睜大,盯著牆壁上的裂痕,想來想去,繼續為自己找著騙寵物貓的理由,然而也許阿維說的對,至少在沒有試試之前,我絕不能掉頭回江東去。
效果:撥電話聲
我的獨白:
上次和盧可鬧翻了以後,我就當他是透明人不存在,只是關於這傢伙的各種訊息還會時不時地鑽到我耳朵裡。自打追求一位同班的女生被拒絕以後,這廝與我們這群愛玩愛鬧的北京孩子成了鮮明的對比,整天抱著課本泡在教室裡,被人稱做盧院士,居然坦然接受,整天把“學習跟我可好了”掛在嘴上,分明是受了刺激。盧可不在,宿舍成了我、阿維、咴兒、獾子的自由天地,只是沒想到今天班會上班主任老嚴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