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完滿收場;有些卻福薄,如“杜十娘”,落得個“怒沉百寶箱”。
千百年來,這些歡喜憂傷的故事不斷巡迴重演,正是因為每一個伎女,都奢望自己正是芸芸粉塵中,那一個幸運的女人。
開在小樓裡的伎寨,因老闆娘有心過平常人家的日子,而歇業了。關允超逐漸變成了這裡的主人。
白蘇二人是上賓,被安置在了三樓的上房中,隔壁就是關氏和允孃的臥房。
白九棠兩宿未眠,原本有很多話想要問蘇三,卻是倒頭就打起鼾來,苦了那位想睡又睡不著的準太太,在隔壁傳來的陣陣春聲裡,黯然淚下。
番外 『第75話』 隔房春宵
『第75話』 隔房春宵
'修改版'
耳畔牆外噪。嚶嚶燕語擾。。。。。。
有高亢、有低柔,伴喘息、伴低吼。。。。。
渾身滾燙的白蘇氏,呈大字癱倒,兩眼發直,淒涼涼的瞪著天花板,很下濺的想要一掌醒白九棠,讒言道:“你聽。。。。。*宵一刻值千金。”
這個念頭旋即被身旁這位“ZZZ~~~”的聲音吞噬了。
隔壁的閻氏乃造物主的極品,聲情並茂的吟誦著**的史詩,被撂翻在這邊的白蘇氏,成了春房魚水的陪葬品,輾轉反側的忍受著煎熬。
許久之後,被荼毒至深的女人,帶著一股爆發的勇氣和可疑的目的,伸出藕臂攬緊了白九棠:“。。。九棠。。九棠。。”
那邊廂含含糊糊的“唔”了一聲,身子一側,附送一個光腚,將她支出了一尺開外去。
摟在香懷中的部位忽然變成了一隻腚,蘇三潸然淚下,再度呈大字癱倒了。
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白某人的睡痕尤在,人卻早已沒了蹤影。蘇三掀開薄被。徑直推開浴室門檢視。
其內空空如也,物件整齊,看不出他到底是邋里邋遢出的門,還是刮臉刷牙噴過香水。唯有一點,是顯而易見的,這個惡劣的男人,又了無聲息的消失了。
喪氣的呆立了片刻,蘇三開始梳洗穿衣。衣是昨天的衣、穿上身很容易,倒是描眉畫唇、戴髮髻,頗為費神。
梳妝檯上放著全套胭脂水粉,大大小小的粉色紙盒上,烙著權威的“玉印堂”三個字。
坐在圓鏡面前擺弄著那些盒子,蘇三微微抿了唇,那位閻氏居然與自己“美女所見略同”,所用的是同一個牌子的奢侈品。
開啟香粉的蓋子,芬芳頓時撲鼻,粉撲看來很乾淨,不像是有人用過的。胭脂盒一旁的細貂刷,特別扎眼,形同舶來品。
帶著一絲疑慮,蘇三將桌上的東西再次檢視了一番,訝異的發現它們都是嶄新的。
門房忽然被叩響,驚得她一震,剛站起身來,門把轉了半圈,竟開了。
“你醒了?”白九棠大刺刺站在門外,愕然。
“你沒走?”蘇三從谷底一舉飛上了華山頂。驚喜。
“我不是沒走,是已經回來了!”白某人摘下禮帽,大步穿進房來。
蘇三雀躍相迎,接過禮帽順手壓在了自己頭上,有失水準的仰面笑了:“我以為你會消失一整天!”
“你剛度啊!!”白九棠啼笑皆非的綻開了笑容,伸手奪過了禮帽,胳膊一擾,將佳人摟進了腋下,朝梳妝檯帶去。
“幹嘛?”蘇三被壓坐在了鏡前,輪起亮晶晶的眸子,扭頭仰望。
“快化妝!”白九棠拖過了一張椅子,斜對而坐,像是要觀摩學習一般,好整以暇的翹起了二郎腿:“化好了把這身衣裳換下來,櫃子裡有新的。”
“男人不是都討厭女人帶著面具嗎!”蘇三調過了視線,花痴的追視著斜對面的男人,語畢一頓,挑高了眉梢:“還有新衣裳?”
白九棠精神抖擻,應該剛回來不久,面部繃得緊緊的,還未完全放鬆。聞言不苟言笑的說道:“男人要刮臉,女人愛化妝,天經地義!衣裳買來你就穿,不用多過問!”
說罷不以為然的掃了她一眼,本想繼續扮酷,卻忍不住被那一臉花痴相,勾起了一絲好心情,急欲抒發的使出一掌,將那秀麗的腦門重重一推,令始料未及的女人,昏天暗地的晃盪了起來。
“搞什麼啊!!”蘇三扶住化妝臺,眨巴著眼睛抗議。
白九棠唇際帶笑,聽而不聞的勾起了身,俯視著那一堆“玉印堂”,怔怔的問:“這些都沒買錯吧?”
“這是你買的?”從暈眩中掙扎了出來,蘇三大為意外的揚了揚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