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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北的車伕。他為什麼會一直在黃公館門外等候?這代表了什麼?他在監視她?他們都是白九棠的敵人??

車潮整齊有序的朝近前壓來,前排忽然衝出一輛車來,不要命的火速推進,好似戰場上的傳令兵一般,很快就進入了視野二十米之內。

拉車的便是載過蘇三的那位“地瓜頭”,車上的人站起身來,兩手高舉過頭,交叉揮了揮,繼之拍了拍車伕的肩頭,在放慢的車速中,飛身下了車來。

此人的出現令白蘇二人大為意外,一團疑雲乍然罩上了頂。

飛奔而來的人,興許是怕白九棠會作殊死一搏,突然朝車隊開槍,還未跑到跟前便大聲吆喝起來“大哥,可千萬別動手啊!是顧師叔來了!”

番外 『第86話』 '完勝局'—'有鬼'

『第86話』 '完勝局'—'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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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祥的喊聲被凌亂的車鈴蓋住了尾音,黃黑相間的人力車陣,攜著震耳欲聾的腳步聲,漫入了白蘇二人的視野。在那浩瀚的一片人海之後,還緩緩綴著一輛黑色轎車。

巨型的方塊陣略顯散亂的在俱樂部大門前停了下來。車上的短打男子齊齊下車。車伕們拉起空車往前跑去,下車後黑衣男子迅速朝馬路對面散開,給後行的轎車留出了行駛道。

車伕讓出了俱樂部門前的空地,在不遠處放下車把,轉身列好了隊。黑衣男子密不透風的排成了一道道人牆,與爵門隔街相望。南京路的交通陷入了絕對性的癱瘓中。

轎車停泊在俱樂部的大門前,副駕的綢衫男子下車來到後車廂,躬身拉開車門,說道:“到了,四爹!”

車座上的人並未答話。但見權杖先落地,白袍露山水,圓頭方口的布鞋踏入了英租界的地皮。

白九棠從無以復加的震撼中醒過了神來,邁開步子迎上前去,站定之後怔了許久,萬語千言堵在喉頭,頷首喚道:“四爹!”

顧竹軒手扶彎頭權杖,頭戴灰色禮帽。身穿銀灰馬褂,錶鏈閃閃發光,仙衣飄飄的長衫,襯在馬褂之內,別有一番脫俗的韻味。

面對後生恭敬的頷首禮,他哪有不懂譜的道理。這既是對他的尊敬,也是青幫小子無顏見江東父老的羞愧。

在雙方默然的幾分鐘裡,白九棠等待的是師叔對此景的解說,以及一通狗血淋頭的臭罵,誰知卻統統落空了。

閘北梟雄審視完眼前的後生之後,站在了他的身旁,揚聲說道:“站這麼遠做什麼?在門前來列隊!!”

在那一聲呼喊之下,所有的黑衫男子立刻邁著疾步朝俱樂部門前湧來。一旁的車伕收緊了佇列,向中靠攏。

白九棠疑惑的窺視了鮮少板著臉的笑面虎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憂心忡忡的蘇三,尚來不及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身旁的大亨目不斜視的望著那密集的人頭,再度開口了。

“我身邊這個人,是我們青幫白門的堂主!你們可認得他?”

這一問可了得,聲浪捲起了三尺高:“請四爹明示!!”

顧竹軒應聲失笑,爾後一收,平聲說道:“小子,摘帽!”

“撒??”白九棠迷茫的溜了師叔一眼。他這是想唱哪一齣?那邊廂淡淡的掃過視線,再道:“摘帽!”

南京路從未在這個時段如此安靜過。沒有車輛的鳴笛聲,也沒有路人的喧譁聲,叫賣的小商小販早已逃得無影無蹤,甚而落下了書報攤、留下了一筐筐鮮花。有的還不得已丟棄了人力車。

站在白九棠身後丈許的小女人,手心裡捏滿了汗,頻頻向身旁的寧祥投去詢問的目光。後者除了用眼神將之安撫之外,不敢發出任何雜音。

非法糾集在此的人員,如一幅駭人的畫,只有恐嚇人心的影像,沒有半點聲響。除了領頭者的言辭,和珍珠袖釦的動靜,畫面幾乎是凝固的。

受閘北梟雄之命,眾人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偏頭摘下禮帽的光頭。

不明就裡的白九棠未減堂主風姿,摘下帽來含胸而立,唯見眨眼頻率略高,悄悄洩露著他內心的忐忑。

“你們給我記得他的臉!從今日起全權聽憑他的差遣,為他馬首是瞻,效犬馬之勞!”

顧竹軒口中的那個“勞”字,被洪峰一般的回應,一浪頭打沉了。

————“是!給幫內兄弟搭跳義不容辭!”

那齊嶄嶄的聲浪撲面而來,漫過了所有目瞪口呆的侍者,猛然拍向了爵門俱樂部的門廳,就好似要用聲波將其摧成瓦礫一般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