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幸好已經進來了!這就好辦了,總能見著!
當然。先得騙過了該騙的人,不然立刻被攆出去不說,可能還要吃官司……不過要是留下來了,就能有機會!
曲瀚文打起精神沿著花廊往裡走,一直走到了頭,是個院子,月亮門,他走進去,就看到幾個下人正在院中清理花木。還有幾個端著花盆什麼的往外走。
一個人看到他問道:“你是誰?”
“是趙牙婆叫我來找崔管家的!”曲瀚文馬上道。
那人就轉身叫:“崔管家?崔管家!又來了一個!”
一個四十來歲,身材短小的人走了出來。神情看著很沉靜,過來上下的打量一下曲瀚文,問道:“趙牙婆叫你來的?”
“是!找崔管家。”
“叫什麼,多大了,之前在哪裡?”
“曲七,今年二十一歲,之前是曲家的小管家,”
“曲家?哪個曲家?”
“南城門出了兩裡地,做絲綢生意的那個曲家!”曲瀚文笑著道:“曲家二爺從宣城來了。帶了十幾個管家。我們出來了四個小管家!”
崔管家點點頭,他也不可能去打聽,但是這個小夥子最快。說的很順溜,他一點都沒想到是騙人的,便道:“在我們這兒當不了小管家了,先幹著下人的活。”
“是是是!那是自然!”
“對了!趙牙婆拿了你的賣身契沒有?”
曲瀚文急忙道:“趙牙婆忙的不行,小人去求她找活,她直接就叫小人來了。”
崔管家恍然了一下,道:“那就先簽個契紙吧!”
曲瀚文急忙哈著腰答應著,跟他進去簽了賣身契,言明十兩。崔管家隨手將賣身契給了一個下人:“和那幾個放一塊兒,明日一起去衙門蓋章。”
那個人答應著去了,崔管家出去,一會兒拿了十兩銀子來,給了曲瀚文。
曲瀚文揣在懷裡,放了心。
他賣身當了下人,立刻就投入工作。
下人們正在佈置園子,一盆盆的盆景花往園子那邊擺,園子中那開得不好的盆景,就搬回到那個院子,有人拾掇。
曲瀚文搬了幾盆花,就被叫去打掃假山。一個看著和他差不多歲數的,跟他一起打掃。
假山在一個池子裡,池子裡面還養著魚,倒是不深,兩人把褲腿卷高,一人手裡拿著個長刷子,從池子進去爬到假山上面,一點一點的刷假山。
曲瀚文這時才笑著問:“小哥,你來多長時間了?”
那個下人道:“我?一直都在王府!”
“呦!您是家生子!”
“嗯。”那個人還有點高傲,很光榮。
“那我叫你王哥?”曲瀚文笑著:“王哥,小弟才來,眉眼高低的您指點著。”
“叫我力子吧,”那個人道:“我看咱們倆也差不多大,王哥你要是叫這個,府裡家生子都得答應一聲!”
“是是是!沒錯!”曲瀚文笑著:“那我就不恭了。”
“呦,看不出來,你還說得一口好官話,是不是讀過書?”力子問道。
曲瀚文趕緊的搖頭:“哪有那福氣!就是以前的主子,常跟著出去,學了兩句。”
“你以前是生意人家的下人?生意人家的規矩小吧?主子好伺候嗎?”力子問他。
曲瀚文是來打聽事的,不是來給他抖底兒的,胡亂道:“一樣,規矩也大,主子也不好伺候!”
“哦。”力子哦了一聲,好像還挺失望。
“力子,咱們府老太爺是不是身子不好?”
“嗯!常年臥病。”
“哦,沒其他的主子?”曲瀚文笑著道:“我本來想問問,見了主子怎麼問,崔管家根本就沒說呀,這要是碰見了,怎麼叫啊?”
“碰不見,在這個府裡永遠碰不見主子!”
“呦,那是怎麼回事?”
力子道:“咱們府主子都是女眷,老太爺臥床,老太太在後面的庵堂也不出來,一個大奶奶做主,還有仨小姐,”力子看著他點頭:“你說你能碰見誰吧!永遠也不能叫你碰見啊!”
曲瀚文恍然的點頭:“噢………………”
這樣的人家,曲瀚文幾乎肯定,是岳丈的同僚關係。蓉妹妹才來的。
跟這個力子就算是聊上了,一直幹完了活。還沒聊完,天黑了之後,曲瀚文去後廚房,偷偷的塞給廚娘兩文錢,拿了一壺酒,兩個菜出來,叫上力子,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