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或者等過了年,那時候就發難,只說自己不生,或者是把雪荷、雨荷納了做妾,或者乾脆以這個理由叫曲瀚文休了自己……
不過現在這件事她已經不擔心了,因為不但是自己,就是曲瀚文也提高了警惕,她難受的是,這件事什麼時候是個頭?曲二太太要是一直這樣,自己難道一輩子就要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曲二太太看樣子該是不能夠了,那自己今後……怎麼拯救自己的生活?除了離婚……
丫鬟們全都把彩燈放了,又嘻嘻哈哈的在水邊看了一會兒,夜完全的降臨了,黑暗中,水面上飄著星星點點的火光,映襯著一個個的彩燈絢爛多彩,袁瑜蓉看著一點不比後世夜晚城市的燈火遜色,反而還更清新。
一陣夜風吹來,袁瑜蓉的衣裙全都被吹了起來,她迎著風深吸了口氣,笑著道:“真好!”
方氏卻打了個哆嗦:“現在真的要到深秋了!冷起來了呢!”
袁瑜蓉看她穿了件棉絨錦緞繡花裙,外面還套了件狐皮夾襖,居然還覺著冷,笑著道:“還是剛生孩子,身子弱一點。”她看看那邊丫鬟們都已經把手裡的彩燈放了,便道:“咱們回去吧!”
方氏趕緊點頭,喊自己的丫鬟:“春花!”
丫鬟們都回過頭來,嘻哈著跑了過來,提燈籠的提燈籠,扶著兩人慢慢的往二房院走來。
再說曲瀚文這邊,他在山上聽到的曲二太太和老尼姑的話,分明是說,以前的大嫂不懷孕,是曲二太太動的手腳,曲瀚文回來之後,就真的犯了難,這話,跟不跟大哥說?怎麼說?
自己的親孃害自己的娘子,這事給誰誰能受得了?
曲瀚俠比曲瀚文整整大十歲,曲瀚文很多事都不曉得,但是就從他曉事起,就知道,大哥比自己這幾個弟兄那是多吃了不少的苦頭的。
隱隱的曾經聽誰說過,好像是大哥的奶孃,母親在生了大哥之後,很久都沒有在生孩子,但那時父親的姨娘們倒是你一個,我一個的輪著生。那時候曲二太太根本顧不上大哥,整天忙著跟姨太太們爭鬥。
姨太太們生的女孩兒倒還罷了,男孩兒都沒有養住。那時候都懷疑曲二太太動了手腳,但是也沒有證據,曾經有一個很得父親寵愛的姨娘,也不跟曲二太太沖突,就是朝大哥下手,聽說有一次大哥不知道吃了什麼,差點沒死了!曲二太太豁出命去跟曲二老爺鬧,最後還是有了確切的證據,在曲二老爺出門做生意的時候,曲二太太把那個姨娘給杖斃打殺了。
等曲瀚文大一點懂事。那時候曲二太太和曲二老爺的姨娘們已經鬧騰的告一段落了,姨娘們全線敗北,曲二太太大獲全勝,大哥那時候已經娶親了。曲瀚文只記得大哥那陣子很意氣風發的,現在想來。應該是很愛很寵新嫂子的。
所以,嫂子成親五年沒有生育,大哥也沒有納妾。後來嫂子自盡。大哥一蹶不振,兩三年的時間都不見笑臉,還是在娶了方氏,慢慢的才恢復了。現在。又得了兒子,大哥正開始要開心的過日子的時候……
這一切。要是叫大哥知道,是曲二太太的緣故,那大哥……怎麼接受啊?
曲瀚文鬱悶至極,悶著頭就是喝酒,曲瀚俠看他這樣,以為是最近曲二太太專找袁瑜蓉的麻煩,曲瀚文夾在中間兩頭為難的,他是經歷過這個的人,特別能理解,因此就是好言好語的勸解。勸也不好明說,只能是欲言又止的,旁邊的曲瀚旭都聽不明白什麼意思。
曲瀚文見哥哥反過來還要勸自己。更是心裡難受,這件事……自己不知道倒還乾淨!越想越難受。一杯一杯的喝著。曲瀚俠只能陪著。
曲瀚旭還屬於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紀,看到兩個哥哥放開了喝,他更是放開了,因此不一會兒時間,兄弟幾個就喝的都有點多。
尤其是曲瀚文,喝悶酒喝悶酒,越喝越悶,越悶越喝,一會兒功夫,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曲瀚俠也喝了不少,因為是在自己家裡,也不害怕沒人管,他也沒操心,喝得不行了,先招手叫下人:“扶……扶……”他想說,扶七爺回去的,但是醉的說不出來,他的小子還以為是說,扶他回去,於是架住胳膊把他扶起來,又問曲瀚旭:“十爺,用不用小人一會兒回來扶您回去?”
曲瀚旭搖手:“不用!我還沒醉呢!”
那個小人就道:“那小人扶二爺走了!”
“去吧!”
曲瀚俠走了,曲瀚文已經趴在桌上了,他的小子小豆一直在跟前守著,這會兒也要過來扶他走,曲瀚旭站起來道:“我得去撒個尿……”腳步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