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咬了下唇,那晚的事,成了他們的禁區,兩人默契地再也沒有提及那一晚的事。
起身,唐小染倒了一杯水,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我看見孫澤君了,他說唐小曉想要見我,可是我不想見她。”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凝結了,唐小染扭頭看去,見許家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不高興?”
“沒有。”扭頭看向窗外,許家俊冷聲說著。
走到了許家俊的身邊,唐小染伸手捧住了許家俊的臉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著:“家俊,其實有時我覺得人生就是一場戲,太過於投入就會入戲太深。想要保持清醒,就要時刻提醒自己不可以陷入太深。”
神色複雜地看著唐小染,許家俊微微眯起了眼睛,感覺告訴他,現在的唐小染和前幾日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心中湧出一股不安:“染兒,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夢。”笑笑,唐小染起身,“好好休息,我還想穿上婚紗,都說女孩子在那個時候是最美的。家俊,唐小曉的身世,現在有頭緒了嗎?”
“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再等等就會有線索。”沉默了一會,許家俊問道,“如何處理這事,你還是沒有想好。染兒,其實你的心,一直都不夠狠。”
“雖然恨他們,可是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唇邊扯出一抹無力的淡笑,唐小染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不想徹底地撕破臉皮。”
☆
一個月後
唐小染推開窗戶,看著外面明朗的天空:“家俊,出去散散心吧,今天的天氣看起來很好。”
“嗯。”
扭頭看向已經去掉石膏的許家俊,醫生檢查後說他恢復得很好,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完全地出院了。
推著許家俊小心地走在醫院的小徑上,小徑兩旁栽種著綠樹,大樹伸展著綠色的枝葉,金色的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地上,一束束光芒在地上投射了一道道斑駁的影子。偶爾有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唐小染推著許家俊在那慢慢地走著,忽然間聽見許家俊說道:“染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你這樣,我也有責任。”淡淡地說著,唐小染推著許家俊走到了一個草坪上,將車子閘按下,走到許家俊的前面,蹲下身子看著他,“要練習一下走路嗎?”
“嗯。”
許家俊的身子有些沉重,幾乎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唐小染的身上,而放在唐小染腰上的手總是會不自主地下滑,落在她的臀上。
“許家俊。”再一次提起許家俊的手,而許家俊的手又一次地滑落下,忍無可忍的,唐小染喊道。
似乎沒有聽見唐小染的聲音,許家俊很是認真地在那試著行走,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額頭上凝結,神色認真,專注地注意著腳下,似乎無暇顧及旁事。
或許他真的是無意的,這樣想著,唐小染也不好再說什麼,別過了目光,沒有看見許家俊嘴角邊那詭異的淡笑。
累了,唐小染扶著許家俊坐在了草坪上,伸手擦拭著許家俊額上的汗水。
“少爺。”忽然間,一黑衣人走了過來。
“有結果了?”眼睛閉上,任由唐小染為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許家俊慢聲問道。
“這是結果。”男人遞上一個資料夾,“那個女孩,在五年前的一場交通事故中失蹤,生死不明,但是我們找到了當年的護士,她已經承認了一切,這裡有著她的口供。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可以找到她當場對質。”
唐小染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眨。
“那個給少夫人吧。”睜開了眼睛,許家俊看向那人,“這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還有,送我回去。”
回到了屋裡,唐小染開啟了資料夾,細細地看著裡面的每一張紙,種種證據都表明了一件事,唐小曉不是唐傳國的女兒,一是不言而喻。
“為什麼我覺得你看起來不開心?”
依靠在床上看著唐小染,許家俊問道。
合上了手中的資料夾,唐小染搖搖頭:“不知道,我的心裡很複雜。如果把這個公佈出去,我覺得我不會開心。你說的很對,我這個人,心,終究不夠狠。”
狹長深邃的眼眸盯著唐小染,許家俊緩緩開口:“如何取捨,在你的一念之間。染兒,不管你做出什麼結論,我都會站在你的這邊。”
捧著那一疊資料,唐小染點點頭。
☆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