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隨便,只要一張單子就行。”
“你和你的太太一起拍吧,我找個人幫你簡單地化下妝。”
“不用,”抬手製止了女孩,許家俊笑笑,“我只要一張單子。”
待女孩將寫好的發票遞給許家俊,許家俊臉上冰冷的神情才有所緩和。拿著單子在攝影師面前晃了晃:“你看清楚了嗎,這樣我可以進去了?”
拉著唐小染,不顧愣在攝影師,許家俊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攝影室。環視了一下:“也沒什麼秘密,幹什麼不要我進!”
本是隨意地翻看著雜誌,只是越往下看,莫婉的臉色越是難看。
“前天你和記者說的那些事,今天一份報紙都沒有登出,網上關於這一切的影片也消失了。現在,各大媒體報道的是他許大總裁的成功史和站在他身後的女人。昨天許家俊在電視臺做客時,當著所有人的面和唐小染說了八個字。”
“不要說了!”用力地將雜誌砸在了地上,莫婉顫抖的手指著病房的門口,“出去,你出去!”
“莫婉,你何必這樣。”
“我叫你出去!”拿起枕頭砸向胡宣,莫婉忽然間又喊住了他,“等等,你打電話給家俊,就說,他要是不過來,我就死給他看。”
“莫婉!”
“你打不打。”
凝視著莫婉一會,胡宣拾起落在地上的枕頭和雜誌,撥通了許家俊的電話。
接到胡宣的電話時,許家俊正在幫著唐小染挑選寫真的風格。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在螢幕上那一串數字,許家俊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沒過一會,電話又是打了過來。看了一眼在和化妝師說著什麼的唐小染,許家俊走到了外面,接通了電話:“有事?我沒空。你告訴她,如果真的想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安安靜靜地了結此生,不要像上次那樣,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還有,你請她想好要如何圓了孩子這個謊。”
一零八
“老首長在院子裡。”抱著一盆花剛要走進屋子,看見許家俊和唐小染,警衛員說道。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目光落在警衛員手中的那盆植物上,許家俊問道。
“車前草,因為之前的那盆被小汪咬壞了,所以又重運來一盆。”
“給我吧,我拿給爺爺。”接過警衛員手中的花盆,許家俊微微笑著說道。
“你要是再亂咬東西,一個月不給吃肉!”
走進後院,便聽見一個氣呼呼的聲音。
一人蹲在地上,一泰迪狗趴在地上,耷拉著腦袋,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爺爺。”許家俊喊了一聲,走過去將車前草放下。
“家俊,你來了。”摸了摸泰迪的腦袋,許老爺子嘆了口氣,“你把它,送到你莫爺爺家裡。”
似乎聽明白了什麼,泰迪猛地抬起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許老爺子摸了摸泰迪的腦袋:“雖然很捨不得,但是有些東西該捨棄了還是應該捨棄。做錯事了,就應該受到責備,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家俊,你和小染一起把它還給莫老頭子去。”
看著這隻泰迪,唐小染覺得似乎有幾分眼熟,只是一時間記不起來是在哪兒見到過的。走在路上,唐小染又忍不住地看了幾眼。
“怎麼了?”見唐小染時不時地瞄著懷中的泰迪犬,許家俊問道。
“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它。”
似乎因為被捱了順,又被人遺棄,泰迪犬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是嗎?我覺得這狗啊、貓啊的,長得都是差不多。”淡淡地笑著,許家俊慢悠悠地說著。
“或許是的吧,爺爺家裡什麼時候餵了條狗?”
“我也不清楚。不過這狗一開始便是莫爺爺家的。後來這狗出了一趟國,回來後差點被主人扔了,恰好被爺爺撿了回來。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眸光微微閃動,許家俊輕輕撓了一下泰迪的腦袋。
“出國?”停下腳步,唐小染想著這兩個字,大約猜到了什麼,幾步追上了許家俊,“你是說,它的主人,是莫婉?”
“嗯。”
那一日莫婉將它丟棄後,他把它送回到了莫爺爺那。只是幾日後,老爺子告訴他,他從莫婉腳下撿了一條泰迪回來,並說,看見莫婉那樣用力地去踢一個她曾經喜歡的寵物,一點都不像小時候溫柔可順的小女孩。看那隻泰迪可憐,遂將它帶回了家。
“爺爺這個時候要把它送回去,我想爺爺也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你剛剛說,它被扔了?”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