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悲的骨氣瞬間化成了灰。

送走了房東太太，鬱子笑抹去兩頰不知何時迸流出來的淚痕，側身往沙發上一躺，完全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一邊換著電影片道，一邊唸叨。

“小柚子，你臥室隔壁那間雜物房被我改裝成了臥室，那堆亂七八糟的舊東西被我都處理掉了，錢壓在你身後小花瓶底下，我可是一毛錢都沒留給自己喔。”

小由轉身看見小花瓶底下那疊紅票子上，偉大的毛爺爺正帶著同情和藹可親的對她笑，她終於認命的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對鬱子笑吩咐到。

“沒事別亂動我東西就成。浴室這會空著我先用，你要是敢進來，我就燒你屋子！”

小由惡狠狠的對那隻半男不女的白眼狼發出警告，抱起要換洗的衣物就衝進了浴室。

鬱子笑拾起一顆果盤裡的新鮮青提，仰頭丟進了唇內，甜得她眼鏡眯成了一條縫。

“真呀麼真好吃。”

在確定浴室的門確實已經牢牢鎖好後，小由終於安下心褪去衣物，拉上浴簾準備舒舒服服洗去一身的疲憊。

“我要快樂，我要能睡得安穩……”

小由拿著沐浴球，一邊搓泡泡，一邊哼起了歌。

“小柚子，你這的牙膏在哪裡？”

“在鏡子旁邊小儲物櫃的第三層，小心點拿別摔著。”

條件反射性的回了一句，小由忽然感覺到了異樣，搓了兩下泡泡後扯過浴巾往身上一裹，拉開浴簾的一個小角，剛探出腦袋就瞥見對著鏡子齜牙咧嘴刷牙的鬱子笑。

而鬱子笑似乎也感覺到了身旁異樣的眼神，“咕嚕咕嚕”吐掉了嘴裡的漱口水。

“嗨，小柚子，你洗澡可比我快多了。”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房東阿姨給我了一串鑰匙，好像這些房間都可以開啟，對了，我忘了和你說，你臥室的門被我換掉了，開鎖師傅說換鎖太麻煩，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給你換了個漂亮的門。”

鬱子笑說得津津樂道，笑得沒心沒肺，卻不知道聽的那個人早已經火冒三丈。

“那你也不能進來刷牙！你這樣是間接性‘窺浴’！”

小由覺得自己現在特別像菜市場上為了幾兩小菜和菜農嘔心瀝血討價還價的惡婆娘，每個字都說得咬牙切齒。

“誰窺你了？我的那兩塊都比你那二兩小籠包來得紮實呢。”

鬱子笑正好洗完臉，用乾毛巾沾了沾面上的水漬，把毛巾向後一拋，丟下句話便關上了門。

“真沒出息！”

那塊毛巾很不識時務的罩在了小由的臉上，小由將毛巾扯下，像狠狠地擲到地板上，又很沒骨氣的縮回頭，將毛巾放在了洗漱臺上，望著鏡子裡溼漉漉的凌亂女子，小由扯了扯唇角，硬生生的擠出來兩個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