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隊長搖頭,“我只是陪著吃了頓飯而已。”嗯,還有就是聽她咒罵了大半天。
“只是吃飯?”嘎比死活也不妹妹。要是讓四隊長陪著吃頓飯就有這效果,那他要不要也將四隊長逼著去跟冰女司吃餐飯,回頭冰女司也不再用白眼甩他?
貝亞特卻感覺不安起來,他萌生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米拉至始至終都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他也偷偷的試過想要幫她恢復。一試,才知道她身上被鎖著幾重的封印,像是前世的她打烙在自己靈魂深處的,怕愛恨鮮明的她會在封印上做下手腳,他不敢觸動。
沒有了前世記憶,這一生,她無法對他產生刻骨銘心的愛,有抹不去的怨恨。他不在乎,至少,在她的心目中,他是特別的。
可現在,她好像也不恨他了,就像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身邊人,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對他的態度與冰女司一樣,與嘎比一樣,與四隊長一樣,甚至與瓦里西祖孫兩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打心底發毛。他…不再是特殊的了嗎?她到底是怎樣想的,真要徹底的將他遮蔽成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99down'
“拉拉,我們能不能談談?”晚飯後,貝亞特找了個藉口,將其它人都遣走,鼓足了勇氣攔住了米潰
“好,陪我去後山逛逛。”米拉依舊是平靜得像在對待一個普通的朋友的請求。
傍晚剛剛下過一場雨,地上有點泥濘,可空氣中卻多了一分清新。夕陽還沒有落下山去,放眼望去,風景美得教人屏息。遠方起伏的山丘像籠罩在火紅的雲霧之中;近處翡翠般的草地上怒放著繽紛色彩的野花。
真想就這樣平靜的在這裡生活下去…
米拉怡然自得的彎腰隨手拔起一根草梗含在嘴裡,一絲甜甜的香草味淡淡的沁入口中。
貝亞特差點迷失在這份平靜得如夢幻的畫卷裡。
好不容易,他才尋回了自己的理智,想起了將米拉找出來的原因:“拉拉,你對我的態度改變了,為什麼?”
“只是我想透了。”米拉像只活潑的小鹿,蹦跳得片刻也不停息:“不管前世我們怎麼樣,也不管以前怎麼樣,你與小白是不是不得已,這一切的一切,就當成過去了。我不想再去回憶那些過去。”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貝亞特聽得真切,他就差沒跳起來大聲歡呼了。
米拉從眼角餘光,感受到貝亞特灼熱的視線正向自己射來,她微彎起唇瓣,勾出一抹嘲弄的挑釁:“可是,我也真正發現,除去了那一切,你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即使我們有了親密的關係,有著相伴一生的約定,但是,你就是一個陌生人。我只能用對待陌生人的態度來對待你,這樣,我才會平和。”
天堂與地獄有多遠,就在這一句之間。
貝亞特暗自捏緊了拳,緊緊抿著嘴唇,強行壓制著自己因這話而感覺到的難受與傷心。
“我不瞭解你。”米拉將他的失望看在眼中:“同樣,你也不瞭解我。”
“怎麼會”看著米拉慢慢搖著的頭,貝亞特沒有說完他急急想要替自己辯解的話。
“你可以從小白那裡得來的記憶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我喜歡做什麼,我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我喜歡過什麼樣的日子…但是,你確定我知道你嗎?不,我對你一無所知,我知曉的也只是小白的喜好,而你,不是星獸小白,也不是星靈小白,你身上多了另一半我不瞭解的相信,陌生的相信,帶給我陌生的感覺。”
貝亞特啞然,這些,他無法反駁。
“而且,你確定你愛的人是我嗎?而不是透著我身上去尋找一個熟悉的影子?在你的記憶裡,我與她是一個人,兩個人是重疊在一起的,是你,強制的把我與她重疊在一起的。”
這次貝亞特大聲的吼了出來:“她就是你。”
米拉笑了笑,甜美的面容上,多了一絲哀傷:“你知道嗎,我討厭吃魚,而昨天你一個勁的替我夾魚,巴不得將整盤魚都端到我面前來。你敢說,在你的記憶裡不是她喜歡吃魚嗎?”
一身冷汗從貝亞特的後背冒了出來,昨天米拉不聲不響的將魚從碗裡拔到桌上,他還以為,她只是生他的氣,不願意吃他替她夾的魚而已,根本就沒有想到過…
米拉心中一痛:“如果是我被人負了,我被寧願生生世世不再見那負心的人,再活一世,我寧願脫去那身皮囊,換掉性格脾氣,甚至改變掉負心人所熟悉的一切愛好,僅僅為,不再被他認出,不再與他相逢。”
貝亞特茫然的望著她,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