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夜,在公爵府的後花園裡他親眼看到了托爾與緹娜擁吻的那一幕,當時他很震驚,半天也沒反應過來。背叛感只有一丁點兒,更多是氣憤。
他喜歡緹娜。但也明白只是喜歡而不是愛。打小知道她會是他太子妃的首選,才會一直對她格外的顧念。說真的。一年到頭他與緹娜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而托爾與緹娜幾乎是每週都有幾次的見面機會。如果說托爾與緹娜日久深情,他半點也不會意外。
他氣他們將自己當個小丑一樣矇在鼓裡,也更氣托爾不敢向他說清楚。但氣憤歸氣憤,他並沒有讓氣憤衝昏了頭腦,做出讓人後悔的事情來。
他帶著斯加達出了公爵府,立馬進了宮。他也沒有正大光明的進宮,而是讓斯加達尋了熟人,藉著機會偷偷的溜了進去。他本是想去面見父皇。讓他成全託爾與緹娜這對小冤家。可又想起自己是偷溜回來的,被父皇發現將重責於他,他改道去了母后的宮殿,卻在那裡,他聽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他不是母后的親生子,母后為了讓托爾繼承皇位,決定要毒殺他。
他不是母后的兒子,那他是耍誰是他的母親?他一氣之下闖了進了書房。
“我的母親到底是誰?”他朝著父皇吼出了這一句,將一切推往不可收撿的地方。
他還記得父皇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老了好幾歲,嘴裡唸叨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從父皇那裡得知到另一半的秘密,最後。父皇對他說:“你走吧!”
他跌跌撞撞的出了宮,望著金色的宮門。他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最後,他隱藏起一切。若無其事的回到護送的隊伍裡,卻在進宮後的路上,尋了個機會偷偷的跑了。
那一刻,他真沒想到他會再次回來,回到這重重的宮延裡。
“殿下。”身邊的漢克催促了一句。
雷德這才邁開了腳步。
一連串的通報早就傳了出去,也得到了訊息,父皇下令讓他去書房裡。
書房門邊守衛著兩人還是當晚的那兩人,他們面色平靜,彷彿從未見過他夜闖書房的那一幕。
“殿下請。”兩人行禮後,一人替他推開了房門。
他習慣性的整了整衣領,挺胸抬頭的走了出去。
門在他的身後關上。屋裡鴉雀無聲,父皇還是坐在老位置上,他的身後立著的依舊是宮廷大總管。
“父皇!”他行了個標準禮,漠然的抬起頭來。
“你!回來了。”艾米皇神色平靜,神態像在接待一個下屬。
“是。”雷德強壓下痛上心頭的激動,強迫自己平靜:“為什麼要讓我回來。”
“哦?你怎麼會這麼認為?”艾米皇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像是在看窗外。
“哼。”雷德輕哼:“如果不是您,托爾如何能尋到我的下落?如果不是您,誰又能在托爾的身邊安下人手。如果不是您,誰又敢違背托爾的命令,敢衝著我緊張的人下手?”
這三個問題是在那夜被米拉警告之後,他仔細想過千百次得出來的答案。
“你已經在外流蕩了三年,果然有所長進。”艾米皇並沒有回答雷德的問題,卻是輕描淡寫的將問題給撇開。
呃,雷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好。他望著不到五十的父親,他已有白髮,背也不再那般挺直,額頭已有皺紋,父皇老了!
“再過半月就是冬幕節了。我在那天宣佈你與緹娜的婚約,可好?”艾米皇偏過頭來,望著雷德,話像是詢問卻更像是陳述。
146、艾米皇后的交易
宣佈他與緹娜的婚約?
雷德真可謂是大吃一驚,他茫然的瞪著艾米皇。三年前他可就清楚的知道,父皇之所以想讓他迎娶緹娜,一方面是他與緹娜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另一方面也是想他能得到紫羅蘭公爵的扶持。
“你不願?”艾米皇眯起了眼睛,精光直射過來。
“是!”雷德挺直了腰板:“托爾與緹娜兩相情願。”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艾米皇的口氣有點咄咄逼人:“你可知道,皇家的婚姻並不是為了講究情願。你可知道,一但托爾娶了緹娜,那紫羅蘭公爵誓必會偏向托爾。”
雷德輕蔑的一笑:“那又如何,不是符合你的心意嗎?”
艾米皇不再說話,眼睛裡的精光一下子暗淡了下來,“你好好想一下,在冬幕節之前答覆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