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奔波,而這個罪魁禍首卻在這裡喝酒聽曲,心下就不快,所以當他聽出楚天闊的聲音也沒有出來,反而是樂得作壁上觀,他篤定了楚天闊會出糗,果不其然。如此一來,他心情也就好了。
楚天闊估計是被嘲諷慣了,不氣不惱,他扶著牆站起來,盯著蘇時語,咬牙切齒道:“好狠心的丫頭,哎喲喲,好痛!”
蘇時語聽著身後的動靜,只覺得天雷那個滾滾,那兩人居然是師徒!果然這個世界都缺乏治療!
百里明錚領著楚天闊進屋,楚天闊在後面夾著腿一瘸一瘸的走著,到了蘇時語身邊,狠眼一蹬,隨即又猥瑣一笑,臉就湊過去,嘴一嘟就要往蘇時語臉上親過去。
蘇時語看著這張靠近的臉,退又退不得,叫也叫不出,急得就要哭出來。眼見著就要貼上來了,楚天闊卻被百里明錚抓著領子一把拉進了房間。
“錚徒兒,你要為為師的幸福著想啊,不能次次都這樣!”楚天闊極是不滿,抱怨道。
“這次找我又是要除什麼妖?”百里明錚無視他的抱怨,直奔主題。他這師父,除去沒錢花了,就是發現什麼大懸賞了才會聯絡自己,一等解決問題就獨自領了銀子跑路。
“景和鎮竹巖村,什麼妖還不清楚,不過報酬豐厚,足足三百兩銀子!”楚天闊雙眼發亮,三百兩夠他舒舒服服瀟灑半年有餘了。
楚天闊從來不自己抓妖,平時最愛隱藏了靈力裝作普通人流連於花叢間。他覺得此生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撿了百里明錚這個徒兒,他就跟搖錢樹似的,沒錢了找他就對了。
“什麼時候去?”
“明日一早啟程,下午就能到。”楚天闊湊過去,笑得諂媚,“錚徒兒,為師看好你!”
“呵,你除了看好銀子居然還能看好其他的,真是稀奇。”
“咳咳……”楚天闊連忙轉移話題,“這兩天你去了哪裡,說好的時間不是兩天前麼?”
百里明錚將這兩天遇見的事簡單敘述了一遍。
“那個女靈是另一個世界過來的?”楚天闊吃驚道,“難怪穿得這麼沒品位。”
“我看得見她。”百里明錚道。
“什麼?!”
“師父,我看得見她。”
楚天闊從百里明錚房裡出來,因為收拾了一翻,整個人看上去幹淨整潔,不說不笑的時候還透著股仙風道骨的味兒,算得上是個翩翩美大叔,只是嘴一張一笑就破功,立即化作猥瑣大叔典範。
蘇時語看著楚天闊盯著自己嘿嘿笑著,眼裡意味難明,一股冷氣就從腳底竄到頭髮尖兒。好在楚天闊這次沒有找她麻煩,他剛從百里明錚那兒取了銀子,所以馬不停蹄的就去敲了蓮香的門,蓮香開了一條縫,他就連忙把銀子往裡一塞,然後就像泥鰍一樣滑了進去。
楚天闊剛進門,百里明錚就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看著蘇時語朝自己翻白眼。他解開了蘇時語的禁制,道:“進來吧。”
蘇時語站在原地不動,她心裡憋屈。自己被調戲想要尋求幫助,得來的卻是這般對待,心裡冷得就像被人遺忘千萬年的深潭。
百里明錚見蘇時語眼眶泛紅眼裡卻滿是倔強,輕嘆一聲,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房間。他帶她到桌前,桌上放了一套衣服,衣服上還放著幾個髮飾,都散發著微弱的光暈。
“我已經處理過了,你換上吧。”百里明錚說完就出了房間。
蘇時語撫摸著衣服與髮飾,鼻子一酸,淚水差點落下來,她吸了吸鼻子,忽而笑開來。
醉紅塵不是青樓,可是到了晚上卻比青樓還要熱鬧。臺上歌舞不斷,臺下客人多到比肩接踵。
千蘿從醉紅塵左邊客房下樓穿越人群到右邊客房,然後趴在百里明錚房門上往裡看,看了幾眼又在房外徘徊幾步又貼在房門往裡看。
“你在看什麼?”
“看我未來夫君。”千蘿還趴在房門上,答道。
“未來夫君?”來人一驚,“這臭小子什麼時候找了個小兔妖當老婆?”
千蘿這才回頭,對著比自己高出兩個頭的男人一陣打量,一本正經道:“臭小子說誰是小兔妖?”
來人正是楚天闊,他遠遠見了一隻兔妖在這裡鬼鬼祟祟,於是就隨意走了過來看看,這一看才發現是個可愛的小姑娘,連忙堆了笑臉,一手撐著牆,擺了個自認瀟灑的姿勢,道:“小姑娘喲,你的美貌為在下所見之最,令在下一見傾心。姑娘雖不是我的初戀,但絕對會……啊……”
千蘿不等楚天闊說完,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