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忽而突兀的問道:“那南洋集團,公子聽說過麼?”
這許時日,蕭楓雖然苦讀書本,瞭解常識,可畢竟這千餘年的文化積累,如何教他在短短時日裡就能盡所知曉。是以,他平時都是鑽研些能源方面的書籍,而對於當今世上的某些經濟團體,或是政治勢力,他是既沒興趣知道,另外也是無暇瞭解。
故此,蕭楓尷尬一笑:“不曾,請先生繼續。”
魏重嶽淡淡的笑了下,又道:“那南洋集團是世界知名的五大金融投資團體之一,其經濟勢力,可說是操天控地,為所欲為。即便是普通一國的國庫,與他們相較,也是差之千萬,遠遠不及。如若那尼古拉司家族算得上是能源行業裡的霸主,那麼這南洋集團便是金融來往中的帝皇。”
說到這,口氣一頓,似是沉吟些許,即道:“而且他們的總裁素來神秘詭譎,外人別說是看見他的相貌,縱然是他的姓名和來歷,以及是男是女,都是不甚寥寥。且他們的行事方式,大有我華夏古代俠客的江湖作風。那處有經濟混亂或是政治危局,他們便會出現在那處。要麼是平穩經濟,安定局勢;要麼就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最奇的就是,他們的人也從不定點於某處,縱然有時脫不開身,卻亦未有超過半年的記錄。由此種種跡象可見,這南洋集團的圖謀之事,定是甚巨。他們的這些行事,必也是為了他們的圖謀,在積聚金錢和實力。只待東風一起,便會大舉而動,洶湧而出。只怕到時,當今世上,能與他們一抗之勢力,也找不出半個。”
聽到這裡,蕭楓心下揣揣,已知這所謂的南洋集團,定然與那趙家干係甚密,不然魏重嶽,決不會如此滔滔大論的和自己介紹他們的強大勢力,以及古怪行止。不由驚問道:“魏先生,這南洋集團是否和趙家來往極密?”
這時,魏重嶽驟然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道:“唉——,何止是來往極密。其實他們本就是一體的正反兩面,一個從政,一個經商;一個明著要奪我們華夏之鼎,重振那封建帝制;一個是暗著在毀壞我華夏的根基,削弱地方反抗力量。他們的這套行事和謀算,不可不謂毒與絕這兩字。”
說至此,整個人忽而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就好象是無所畏懼的鬥士,語氣間更是變的激昂無比:“不過既然讓我魏重嶽知道了他們的詭計陰謀,那麼我縱然是落得個粉身碎骨,神形俱滅的下場,也要和他們鬥上一鬥,看看到底是邪不勝正,還是正不壓邪。”
這番響如金石裂空般的壯言誓語,入在蕭楓的耳內,不禁肅然起敬,朗聲道:“先生豪氣,蕭某欽仰,只是到時,先生可別忘了還有蕭某!”
魏重嶽放聲大笑,氣勢極盛,狂放的說道:“好,到時,就讓我們這些為華夏而博的修真人,與他們趙家決個勝負!”其言錚錚,其語鏹鏹,那等幹雲豪氣,即便是天上的明月,也受之感染。瞬時間,竟是玉輝大作,徹亮漫天。
第九章 南洋集團(中)
蕭楓聽他說起所謂修真之人,不由疑惑的問道:“魏先生,我素聞修真界內有個不約而定的俗規,便是修真之人切不可介入俗世的糾紛。眼下先生若是參與此事,豈非讓貴派難做?”
本道魏重嶽聽了自己的一番話,應是有所思慮,怎料他卻是‘哈哈’大笑道:“蕭公子,這事,你就不曉得了。自千年前武聖,哪次神異的飛昇後,這通天的路徑,亦不知為何,竟是從未再次展現過。想來是哪次飛昇,能量太過的絮亂,以至這人世間與天界的道路,已然是雍堵滯阻,無法再用。故而當今世上,修真界的那條俗規,已是不破自破,無法再束了。”
蕭楓問道:“這介不介入,關飛昇何事?”
魏重嶽笑道:“公子你想,修真的最高目標,便是飛昇天界,位列仙班。時下這通天路徑既然已毀,自是絕了多數人的心願。如此一來,又有何人甘願枕石漱流,老死山林,自然是蠢蠢欲動,躍躍而試嘍!是故眼下這俗世,修真之人不知凡幾,而且個個俱是手掌大權,威風顯赫。”
聽他這麼一說,蕭楓也不由笑道:“例如就是你?”
“哈哈——”魏重嶽大笑了數聲,又道:“蕭公子雖然功臻化境,可是對修真界的一些常識,卻是知其甚微。下月十五,在敝派靈山,有一修真大會即要召開,不如公子同去,亦好長長見識,如何?”
“好啊!那可真是太好了!”蕭楓喜不自勝的說道。由於他下山以來,便是俗事纏身,紛擾不堪,不是東討西伐,就是殊死決戰,那裡有得機會,與中土的修真者交往言歡。故而,眼下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