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
待蕭楓與石良寒暄之後,魏重嶽指著那邋遢老人道:“這位是本派護法長老,更是本派支脈遇山門的門主,竹杖翁龍魂憂傷。且亦是我虯龍組五大長老之一。”
蕭楓聽得此人竟是同門,不由很是訝然,心想這本門宗旨,雖說提倡儉約樸素,可亦不須這般不修邊幅,放蕩不羈吧!當下也是“久仰,久仰。”不過他對魏重嶽身後三人,為何俱是虯龍組的長老,倒亦頗感稀奇。不由用一副探詢的神色,向魏重嶽望去。
魏重嶽見他這般,不禁莞爾,說道:“蕭公子不必訝異,這三位確實是虯龍組的長老,適才我們本在敘話,可聽得道童來報,有一年輕人獨自上山,不多久即要到重陽宮外。我一聽,便知這年輕人必是公子無疑,故而才喚他們一同出來迎接。而他們亦想親自來感謝下公子的授藝之恩。”
蕭楓一聽,當即向哪三人道:“雕蟲小技,怎勞三位長老如此厚待,蕭某汗顏。”
但他心下也在疑惑,本道,憑魏重嶽的實力,至多是全真隨山門下,一尋常弟子而已,可眼下見他的朋友,不是一派之主,就是一寺方丈。如此說來,他在隨山門中的地位,自亦非同一般,難道時下隨山門的實力,凋零得很厲害?
三人見得蕭楓雖是胸懷錦繡,卻是這般謙謙多禮,心下自亦好感大增,亦是連聲頌美,直道有幸。蕭楓也頗想和這三位長老,拉好關係,以便日後有甚事情,較易商討。故而,雙方的禮儀來去,那是繁繁瑣瑣。
魏重嶽見此,大蹙濃眉,朗聲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必這麼客套,再如此下去,要什麼時候方能到得了那太乙池?”
眾人聽他催促,相視莞爾。
寂空大師道:“那就請魏施主帶頭先行吧!”
魏重嶽笑嚷道:“先行就先行,你個老和尚怎老叫我施主、施主的,聽了就彆扭,我可沒錢施給你。”
眾人一聽,又是‘呵呵’笑起。這時,蕭楓注意到龍魂憂傷的笑容,似有些勉強,且神色間,不時隱露出一股哀傷之意。蕭楓尋思:這人莫非與自己遭遇相似,亦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傷心往事?是而才會這般邊幅不修,邋遢無羈。
第一章 終南之行(中)
笑聲息止,眾人即隨著魏重嶽一路行去。由於另三人均是虯龍組的長老,故此蕭楓也不加隱瞞,便把這些時日來,在新能源研究上的進展,亦一一說於他們知曉。
寂空大師欣然道:“老衲雖為出家之人,可聽到蕭施主的這些行將善事,老衲是心喜氣爽,好生欣慰。說來也是我華夏福厚,方能誕生出蕭施主這般的天縱英才,絕世俊彥。”
“是啊,我魏重嶽生平甚少服人,可惟有蕭公子,我是敬仰萬分,五體投地。”魏重嶽在旁感嘆道。
蕭楓被他們這麼連相吹捧,心下大為不安,說道:“各位不要這般抬舉小子,否則,我當真是不知所在了。”
‘哈哈——’眾人聽得蕭楓的自謙言辭,又是一片笑聲。
不覺中,穿過數處殿宇,繞一彎後,忽現一條幽邃蜿蜒的小徑,徑旁荊棘雜生,壑谷危巖,顯得甚是荒僻。
蕭楓訝然,尋思:這中土修真大會,怎的開到如此清野之地。即便是沒有什麼通衢大道,可也不能這般步入亦難。而且,為何這多空曠殿宇不用,非要去那野外聚首,這些修真人的想法,確實教人費解難思。
魏重嶽昂首先行,眾人趨步皆隨,須臾後,小徑雖完,可顯在蕭楓眼前的卻是一條更為崢嶸險峻的天梯石棧。其梯棧橫跨兩崖之間,上是畏途絕壁,天不盈尺,下是飛湍瀑流,衝波逆折,其萬壑雷動之聲,更是教人心驚膽戰,惶惶不已。
幸得幾人俱是當世高手,視險如夷,是而面不改色,緩步而行。倘若讓個尋常人來此,只恐要以手撫膺,坐而長嘆這世道多艱。
這時,蕭楓猛然想起了魏重嶽所說的天道已閉,其路難開的事。又加自己時下所處的這種天空彩雲滅,地遠清風來的凌絕之頂,一時心有感觸,不由謂嘆:“時人想雲路,雲路杳無蹤;欲問何處有,卻是在虛空。”
話音方落,便聽得寂空大師突然在旁形骸意狂的讚道:“妙,真是妙啊!蕭施主的詩謁,其意深遠,其韻悠然,當真是發人深省,當頭棒喝。”斯時,那原來的高僧儀態,不復再有,繼而又是向蕭楓合什一禮:“ 施主指點,老衲受教。”另三人此時也是一副頗有意會的神情。
要知蕭楓此詩謁,也是觀了這飛鳥難渡,靈猿愁攀的峭壁絕崖,再加上自己曾經的經歷,方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