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姜旭東大將也就是蕭楓的外公派遣而來。
除他之外,想來就算是蕭邦也調遣不出這種機型。自己本以為在這S市裡沒有哪個勢力可以與自己的警備區相抗衡,是以單單派出了數十輛裝甲。怎料這姜旭東老謀深算,竟而早已暗埋伏兵,就等著自己自投羅網。
看來這蕭府也不願坐以待斃,而是暗自積蓄力量,作那最後一搏。憑蕭邦的謀算和姜旭東在軍中的實力以及威望,倘若是蕭府先行動手,這鹿死誰手當真還玄乎得緊,另兩家勢必也會一蹶不振,就此消失於華夏政壇。
瞧著眼下情形,他心知大勢已去,全怪自己有恃無恐、輕敵所至,時下雖說有數輛裝甲車上配備了些對空高射炮,可畢竟數量有限,而且這種“神龍探爪”型直升機也不是一般的高射炮就能對付得了,如非這般,它又怎能號稱為華夏最新式的攻擊型直升機。
不然,就算是姜旭東大將盡麾屬下兩大軍區來進攻警備區,相信自己也能勉力抵擋得住三天。又怎會象眼下這般的一敗塗地,無力還手。
想到這裡,他的右手不由的軟軟垂下,直覺渾身乏力之極,心想自己一生軍旅生涯,雖然不象前輩們那樣的鐵馬金戈,可亦算得上是華夏新時代的軍中翹楚,誰知自己的軍旅結局,竟而會是落伏被擒。想想都覺得窩囊已極。只能長嘆生此孽子,時不與我!
那些警備區士兵,也是不安之至,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司令為何要到S大里來抓個學生,可是就憑眼下的情勢,他們便知道這個學生亦非是什麼好相與的人。興許還是哪個閥門之後。
就在這天上地下互相對恃之際。
操場的外面又是煙塵滾滾,馬達轟鳴,兀自驚魂未定的眾人自是大駭,不知又是何方神聖降臨?心下俱自在想:今日的S大還真是風雲四起,強手輩出,大有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感覺。
此般瞬息萬變的緊張場面,確實讓某些血氣方剛之輩覺得刺激無比。
隨著轟鳴聲的漸趨接近,十來輛裝甲車猝然而至,不過這些裝甲上趴伏計程車兵,可不是華夏的傳統黃色軍裝,而是一色的墨衫制服。即便是裝甲亦是塗成黑色,放眼望去那是黑壓壓的一片,宛如是烏雲壓境,傾天覆地。
這般赫赫威勢,場上眾人無不膽寒心驚,不得不生出一種難以匹敵的絕望之感。
此時的鄭光耀更是面如死灰,意興蕭索,雙眼緊盯著其中一輛體積最巨的裝甲車。只想著,既然兒子保全不了,那麼這些跟隨自己多年計程車兵,卻不能讓他們白白的犧牲。惟有儲存住他們年輕的生命,自己方算是以贖罪愆,求個心安。
他既然有了如是的思忖,剎那間整個人便猶如老了許多歲似的,再亦沒有適才的淵停嶽峙,而是有些搖搖欲墜的頹唐。
校長史玉祥也停止了他的不休聒噪,瞧著那些從裝甲上躍落在地的彪悍軍人,不由尋思:亂了,亂了,全亂了,華夏政壇看來真的是要來次重新大洗牌了。想到這,不禁又是輕嘆一聲,心想:只是苦了老百姓啊!
那些墨衫軍人身著半身的防彈衣,臉上俱都抹著繽紛的油彩,半彎著高大的身軀,手中拿著最新式的鐳射衝鋒槍,緊隨在黑色裝甲的背後,氣勢如虹的向鄭光耀他們逼近圍攏。雖說沒有血肉橫飛,也沒有喊殺沖天,可是那潛流暗湧的無形殺氣,以及那瀰瀰漫漫的凝重氣氛,卻是把眾人直逼得透不過氣來。
校長史玉祥仍是在那喃喃的嘟囔著:“劫數,劫數啊!華夏的風雨即將來臨!劫數,劫數……”周邊的學生和教授,瞧著校長的歇斯底里,直當他是受不了這種打擊,是以有些精神崩潰。急忙把他扶往一邊,安排了幾個耐心較好之輩在旁邊好生的安慰他。
而蕭楓卻是面露微笑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為自己的定計成功,大感欣喜無限,心道,下來的事情,只需交給父親去辦就是了。
對於要否抵抗,警備區計程車兵自是俱都望著鄭光耀,但鄭光耀此刻早已鬥志全無,那裡還曉得要發令。何況眼下的局勢,也不是隻須勉力,就能抵禦得了。既然司令員一直沒有命令,他們也是沮喪已極,索性等著最後的繳械投降。
尤其這些士兵,從內心講,要他們保家衛國,自當是義不容辭,可眼下的內鬨奪權,他們確實亦不想參與進去,故而對於繳械,他們也樂意得緊,省得迫於命令,而去做那幫兇。
倏忽間的情勢陡轉,原本滿懷信心的鄭志明頓時猶如一灘爛泥,委頓在地,傷心、失望、懊悔,紛至沓來,瞧著佇立在旁的蕭楓,那種拔離塵俗,俯視蒼生的磅礴霸氣,委實教他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