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跋扈,心裡到也為小兄弟張三楓感到高興。
徐成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好奇的問道:“難道先生還與敝派祖師有所交情?”他心裡甚是懷疑,只因張三丰行俠江湖二十年後就即歸隱武當,近二十年來,一直在武當山閉關修煉,從未下山過半步。瞧蕭楓的模樣,也最多二十五、六的上下,又怎會與祖師有交情。
蕭楓見他不信,便笑道:“你可知我適才用的甚麼武學麼?”
徐成先是茫然的搖搖頭,心道:你用甚麼武學,我怎知道,難道這算是考考我麼?沉思間,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祖師張真人每日在武當峰頂那拔離塵俗,俯視蒼生的風姿,與適才的蕭先生是那般的相象,不禁遲疑的道:“先生剛才使得莫非是‘太極拳’?”
“哈哈,不錯,正是‘太極拳’,你可回去與你家祖師說,就說我蕭楓問他好,倘若他有空的話,就叫他來崖山找我吧!咱哥倆也好久沒聚過了。”說完,蕭楓又是縱聲長笑,那爽朗的笑聲,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每個人都為大宋有這麼一個豪氣凌雲,功力超絕的高手而興奮,為自己能有這麼一個盟友而高興。
其中最高興的莫數是武當四個弟子了,沒想到,搞了半天,這蕭先生原來與祖師是兄弟。徐成欣喜的道:“蕭先生,那你和敝派祖師,到底哪個是兄,哪個是弟啊?”他到現在還是沒搞懂怎麼蕭先生突然會和祖師變成了兄弟。
這時楊士傑湊上來笑道:“徐兄弟,你別看蕭先生的容貌不過是弱冠,可他絕對是你祖師的兄長,這一點,我可以保證的。”說完,又望了望眾人唏噓道:“蕭先生的神異,我們這輩子都是搞不明白了。四十年前,老夫初遇先生時,他就是這般的風采飄逸,四十年後的先生,竟然比當年還要丰神俊朗,你們說,老夫要不要嫉妒他?”
眾人聽了他這話,又是轟然大笑,此時的徐成已然相信到了骨子裡。四個武當弟子均都是用敬仰的目光望著蕭楓,他可是祖師的兄長啊!早就聽師長們說過,祖師的武學根基是他的兄長為他鑄奠,他的兄長不禁能呼風喚雨,且能騰雲駕霧,猶如仙人一般。現在有此福緣,假如自己還不知把握,那定然是會遺憾終身的。
想到這,四個弟子諂媚的臉上射出了貪婪的的目光,打定注意是要賴上這個師祖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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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拂曉,眾人即已拾掇好行裝,趁著雨歇微明,徑自趕往崖山。
一路無事,蕭楓仍舊駕著馬車,群雄裡有不好意思的搶上想替蕭楓,可那拉車的馬兒除了蕭楓外,他人是一律不買帳的。一路行來,趙菀屢次明啟暗示自己的愛慕情愫,可蕭楓故作不懂的,茫茫然然。使得趙菀一路上不知暗罵了多少次的呆子。
看得旁人都是惋惜不已,只嘆這驚世豔福為何不落入自家頭上。不過經此一來,群豪對蕭楓的人品秉性卻是更為欽仰。
一行人迤儷南下,不一日,即到了崖山。
崖山又名崖門,東西兩山之間一道大江正滾滾向南!江水其實很寬,可能有上千米 ,但與兩岸的青山和它所連線的伶仃洋和銀洲湖比起來,卻又只能算得上是一衣帶水,兩山夾江,這就是崖門! 崖門之間的海水,猶似一汪大湖,故而又名銀洲湖。湖形呈狹長形,狀如蛟龍。湖面碧波盪漾,洇波浩淼,萬頃一碧;窄處兩面巨石,倒影如黑。周圍山環水繞,因為多數時候湖面風平浪靜,山影渾沉,是故具有中國山水畫般恬靜的柔情。
一眼望去,無數的蒙皮戰艦密密麻麻的塞滿了整個水道,望著雄壯的大宋水師,蕭楓等人直覺心弛神搖,火紅的夕陽正在落下,將整條大江映得通紅。這悲壯的一幕,震撼了所有人的心靈,眾人禁不住的黯然落淚。
從臨安南宋朝廷出降以來,張世傑等挾二王出逃到此時已經整整三年了。復國非但沒有半點希望,反而形勢越來越糟。輾轉數千裡,陸秀夫和張世傑他們沒有一點猶移,一絲動搖,帶著幼主和一線生機,幾乎是夜夜席不暇暖,任風浪打溼最後的征程。在這風雨飄搖,生死存亡之際,大宋也只惟有現在這一小塊僅有的疆土了。
蕭楓對於即將會面的張、陸二人,心中早已敬慕萬分。不過他眼下對,‘只要朝廷有忠臣,國家就能興萬年’的這一想法,卻是嗤之以鼻。前後對照下金宋兩國的同般命運,拿著女真的完顏呼邪及哈達,與今時今日的張、陸、文等三人來比,哪個不是響噹噹的忠誠賢士,可是結果俱是相同的淒涼,悲壯。
一路行去,不久即到了大宋的崖山軍營。
張世傑和陸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