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在兩崖相間,前後樹蔭的幽暗處,那人雖然眼戴墨鏡,依舊是快步如飛,毫不費勁,落腳之準,之穩,教蕭楓看了也是暗自咂舌。
但蕭楓為了不顯示自己的實力,便裝作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與雪兒並肩扶持,遠遠地隨在後頭。一邊走,一邊尚在不斷喝罵,罵天、罵山、罵路、有時,甚至連身邊的雪兒也不放過,直至後來,氣的雪兒把他當場摔了,他又是不斷討饒。這幕鬧劇,其實均落在山頂的一架望遠鏡內。
望遠鏡架設在山頂的一處平臺,看周遭的環境,這座平臺彷彿是人工推平,處處顯示出現代建築的氣息。周邊均用不鏽鋼圍欄護著,整個場地卻是碧綠茵茵的草坪鋪就。而平臺上正有三個男子,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從望遠鏡的窺視孔訝然離開的趙復彝朝著坐在一邊,正當品茶的父親道:“爸,這小兔崽子看來沒變,那囂張的樣子還是依舊。”
那父親也沒馬上回應,卻是遠眺了半刻的山景,方慢條斯理地道:“錯了……這是故意做作。”
“故意做作?”趙復彝問道。
他父親對他的問題似感不快,是以並沒理會他,而是朝著站在他身後的另一男子道:“復胤,你說呢?”
另一男子復胤忙彎身道:“爸!我……”說到這,他抬眼瞄了下復彝,見他已是難堪無比,即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也不大清楚。”
他父親對他的表現業已瞭然於胸,當即擺了下手,沉聲道:“其實很簡單,原因就是,他裝得太象。”
“太象?”趙復彝仍是沒有吸取適才的教訓,急忙又問。
這次,他父親倒是沒有責怪,說道:“不錯,他裝的依然是我們以往資料中記載的哪個蕭楓。可是據上次他在S市武聖節時的表現,以及眼下他父親蕭宇居然派他一人押運那神秘裝置到京都,便知道這小兔崽子就算不是已經成神成聖,可也必然好了甚多,否則,按蕭家兩父子的謹慎性格,怎會輕易派他出來,難道就不怕他誤事?”二人的父親這時言辭鑿鑿的慢慢剖析蕭楓的疑點。
二人聞聽,相繼點頭,彷彿頗有所悟。
那父親又道:“復彝,你先下去吧。雖然客人不敢講什麼,可主人若是不在場,畢竟不象話。”
趙復彝應聲後,急忙去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