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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小道童被他這麼一哭,登時全然返醒,原先的惺忪已是片絲不存。當下用手輕撫蕭楓的後背,也不出言勸慰,只是臉含微笑,側頭望著他,目光中的愛憐之色此時愈益明顯,待他哭了一陣,才親切的問道:“好些了嗎?”

這般溫馨感受,尤其語音慈和,蕭楓一時間滿懷的悲意又是湧上心頭,忍不住又是哭將了起來。

那道童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遞給他拭淚,勸慰道:“小兄弟,別哭,別哭,身上還有甚痛楚,儘管說給我聽便是。”他只當蕭楓是由於身子疼痛難耐,方才這般痛哭流涕,誰料想,他越是勸慰,蕭楓卻越是哭得傷心。

忽而聽得廂房外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說道:“志常啊,這孩子哭個不停,究竟為了何事?

蕭楓淚眼模糊中抬起頭來,只見從門外走進一年老道士。那年老道士鶴髮童顏,面相清矍,身著一件黑色道袍,胸前卻繡著一金光耀眼的七星圖案,身材雄偉,氣勢威嚴,飄飄如仙人。尤其當他一踏進廂房,蕭楓頓覺整個空間似乎都已被他填滿,天地都幾欲以他為中心而轉。

感受到這股無窮威嚴,蕭楓不禁心下惶惶,再則老道士的言語彷彿極為不滿,故而他是臉上通紅,立時收聲止哭,低垂了頭甚感羞愧,但由於心下好奇,隨即用眼角偷看那老道士,見他也正望著自己,忙又低下頭來。

這時,小道童笑了笑說道:“回稟掌教,這小兄弟自醒來就一直哭至現今,想來不是感懷身世,要麼便是身子尚未止痛,忍耐不住。”繼而又側頭回望蕭楓問道:“小兄弟,我說的對不對?”蕭楓聽了更是羞愧不已,喃喃不語。

那老道士聽了道童的話後,臉含微笑,溫聲道:“小兄弟,有甚委屈儘管說出,貧道自會替你作主。你的事貧道打聽了一下,也略知一二,你的勇氣貧道甚感佩服。只是現今切莫學那婦人,啼哭不止。那王大胖貧道已然教訓了他一頓,命他從此以後不得再出現在長安城內,想必長安城內的百姓此刻正合手相慶呢。”

蕭楓聞聽,抬起頭來,臉上佈滿疑雲。

老道士見了不由曬然一笑道:“你可是不信?那就沒法了,出家人可不打誑語啊。”那叫志常的小道童此時急忙說道:“是的。。。。。。是的。。。。。。小兄弟,那王大胖滾蛋之時,我可是親眼所見。”說完臉上一陣泛紅,似怕蕭楓不信。

蕭楓聽了,連忙想翻身下床給老道士磕頭謝恩。只是腿上傷處尚未痊癒,方動卻牽起通處,不由微哼出聲,額上頓時佈滿大汗,雙眉緊皺。

老道士見此知是蕭楓想下床跪謝,心下暗贊,急說道:“小兄弟切莫亂動身子,傷處尚未痊癒。要感謝莫急,來日方長嗎。”說完哈哈笑了。

笑聲中,右手探出捏住蕭楓脈門,微運內勁,想查知下蕭楓時下的傷勢到底如何?但令老道士驚詫的便是,此刻的內勁,無論趨向何處,無不暢然無阻。心感駭異下,不禁思忖,前些時日為這孩子運氣療傷,雖感氣勁滾動甚暢,但也有些許遲滯之處,終究沒有今日如此通暢無滯,猶如坦蕩大道無所不容。

念及此,老道士雙眉緊蹙,百思不得其解,忽而腦中靈光一閃,又想,莫飛這孩子竟而是先天道體,全身八脈俱通,更且脈路開闊?

志常那小道童見老道士沉吟不語,且面色閃爍,頓時惶惶,不由大急問道:“掌教,小兄弟可是有甚不對?” 他與蕭楓雖說相處時日不長,只是從蕭楓醒來到現今,就那麼一會兒,但他不知為何,就是覺得蕭楓彷彿是他多年未見的兄弟一般,不想他再受磨難,再遭苦楚。

蕭楓見了,心下激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凝望著老道士。老道士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小道童不要擾他。

過了半晌,老道向蕭楓沉聲問道:“小兄弟,在這之前你可曾習過甚麼武學?或是服過甚麼天材地實?”蕭楓一聽,心道,我都三餐不濟,還天材地實?思忖間口裡卻是未停,急忙道:“不曾,不曾,如若習過武學,我又何必被那王大胖欺侮,早就狠狠的教訓 他,為長安百姓除一害了。”

老道士聽了心下暗忖:是了,假若蕭楓習過武學,又何會被那王大胖傷了身子。就算是方習不久,但那全身脈絡俱通,又如何解釋。縱是自己,也是在重陽恩師的親力照護下花了整整二十年的光景,方達八脈俱通的境界。而象蕭楓如此,只怕就算是練了天界第一寶典也無此功效吧。想來這孩子果是修真界千年罕遇的先天道體,今趟倒是給我丘處機為全真派揀了一塊寶。只要這孩子入我門下,假以時日,何懼我全真派不名揚天下。何止如此,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