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蕭楓回答不出,卻也順便解了適才的鬱悶之氣。而且他深信這具古琴的來歷,蕭楓定是不知道的。
蕭楓訝聲方息,聽得託洛夫這般說法,心知他仍為適才之事有所惱恨,心忖道:此事說來也巧,這琴麼,我不但知道它的來歷,而且當年學琴時,且還用過。這下,你個蠻人可失策了。
思至此,當下舉步上前,朗聲道:“承蒙先生看重,我就獻醜了。”隨即走到古琴跟前,凝神細望,看見琴首處果有一個淡淡的篆體字‘菀’,心下更是寬鬆,又想到:這次託洛夫可得破費了!一個億啊!雖然他不知道這一億華夏幣到底值多少銀兩,可是望見適才眾人那驚歎的神色,便知,這定是一筆非同小可的鉅款。
蕭宇看著兒子的舉動,心道:小祖宗哎,剛才的事好不容易過了,現在你卻又來添亂。你以為是老頭瞧重你啊?他是想讓你出個醜,好舒解下剛才的怨憤。唉,誰知你還真的受不了別人的誇,一誇就上當。想到這,蕭宇極是焦慮的望著兒子,只盼他能早點知難而退。即便退下來丟了顏面,可總比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胡說八道來得好。
此刻的夢瑤也是彷徨不已,雖說原本亦想尋個良機,讓惡魔當眾出醜,面目無光;可是經過了這許相處,見他一直彬彬守禮,溫情友愛,到也有些不忍;但是要她盼望蕭楓能夠侃侃而談,盡訴琴之來由,大大的風光一番,這卻又非她所願。
這時的宴會大廳中,看好蕭楓的只怕也僅有鄭佩佩一人而已。她現在對蕭楓,那是盲目的崇拜,總認為自己瞧上的人兒,論文,那定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論武卻也必然是所向披靡,縱橫不敗。是故,此刻的鄭佩佩,挺胸昂首,神光煥發,大有立即為蕭楓鼓掌的趨勢。
此時,蕭楓道:“諸位,既然託洛夫先生硬要我出來獻醜,那我也就狂妄一下了。只是此琴的來歷和名稱,我也僅能約估一下,說錯了,大家可別笑話我。”
眾人聽了,自是連道不敢。蕭宇神色微喜,對兒子的這個場面話,他是萬分認可。即便鄭父亦是頷首微笑,內心也甚是欣賞這個未來的女婿。
這時蕭楓又說道:“看這琴的色澤以及紋理,它的上部烏黑,絕無光澤之地方,完全與炭相同,可以推斷出是宋代前的古物。再憑古琴又以桐面梓底,琴身上的龜紋及琴首的金漆手藝,就知此琴,非是尋常人就能用得起的。見到它者,那是未有不愛慕,絕不忍釋手。想來這古琴的前主人定是古代的權貴或是仕豪。
最後,我發現了琴首上有個篆體字,那是一個“菀”字。這個字在古代,可是女孩的專用名,那麼相應的就能判斷出這琴的前主人,必是一個名字喚作‘菀’的女孩所用,而且這女孩的身份也必然尊貴之極。”
說到這,只見底下眾人個個驚咦無比,為蕭楓那有條有理的解說,實是歎服不已。心下俱自忖道:看來這傳言是不可信的,聞說蕭家公子,那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且還荒淫好色,暴戾恣睢。可眼下這矯矯公子,那有半分傳言所說的驕奢淫逸,先不說適才的智鬥託洛夫,就是時下這頭頭是道的琴之解說,也不是一般的人就能說出的。
幻,劍,首,發…
鄭佩佩是雙目泛彩,夢瑤是詫異滿面;蕭宇及姜婉芝,那是終見兒子成龍的欣喜。
託洛夫卻是驚駭萬分,這古琴是尼古拉司家族百年前在南洋所得。
第三一章 死亡聖盃(3)
當時這執琴的人,神色慌張,草木皆兵,見到那尼古拉司家族之人時,先是跪泣求拜,討饒贖命,後來知道不是追他之人後,又登時跋扈起來,還想劫財滅口。
誰知那尼古拉司家族的人也非是尋常的人物,一番打鬥,最終還是弒殺了執琴人。那尼古拉司家族的人見事有蹊蹺,便取了這具古琴,之後帶回了斯拉夫帝國。
直到三十年前,忽然有一批華夏人遠赴斯拉夫帝國尼古拉司家族的本部,其目的竟是為了討要這具古琴,當時託洛夫的父親,可是個極為吝嗇的人,他見華夏人萬里迢迢的,來要具不名一文的古琴,便以為這古琴中,定是藏了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藏,故而他並不願交出。
然後,便是一場生死殊搏。雖然華夏人是退去了,可是託洛夫的父親,同時也為了這具古琴,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託洛夫在接掌了尼古拉司家族後,便派出了數以萬計的家族密探,來探尋這幫華夏人的來歷。
最終的結果,便是華夏人的蹤影仍是一無所得,可這具古琴的來歷,卻是被查探了出來,原來這古琴,並無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藏,而僅是一件很普通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