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華麗的綵衣,頭束一根紅綠的飄帶,滿臉的顧盼昂揚,踔厲風發。
他怪,馬也怪,除了一根馬韁,其餘物事半樣亦無。從遠處望去,就彷彿一隻花裡呼哨的狗熊,趴伏在馬背上,就這麼一怪人怪馬,擠在哪些個正規騎手中,更是突兀迭現,令人發噱,讓人不注意都很難。
瞰臺上的觀眾俱自在想:這樣的裝扮,何嘗是來參加賽馬的,簡直是從雜技團裡溜出來的嘛!難道是新增加的小丑表演?有的對天馬道館認知甚深的觀眾,卻是嗤之以鼻,心道,媽的,怎麼今年這群混蛋紈絝們,還參加啊?去年還嫌丟臉,丟的不夠麼?
這時胡匡庸走至蕭楓身邊道:“少爺,這趟馬賽,我們的赤兔,賠率最高,你看我們是不是也去押上一注?”
“什麼?什麼賠率?這……”蕭楓時下雖然對某些常識已經瞭解甚深,可是這賭馬,卻是從未聽過,見過。驟然,他腦中思憶,一瞬即勢,頓時想起了這所謂的賭馬,究是何事。
要知道這賭,往日的負面元神,卻亦鐘意得緊,思憶中更是佔了三成,只是蕭楓素來不喜,故而也不曾留意,眼下被胡匡庸提醒,那思憶自是源源不絕的湧將上來。
蕭楓不禁尋思:這賭博雖說是樁惡事,可是若把贏來的錢財,化用於那些遭了災的百姓頭上,到亦是件無量功德。思至此,當下說道:“好,匡庸,這件事就交於你去辦!只是贏來的錢財,你也不須交還給我,直接捐獻給‘賑災基金會’好了!”
聽到蕭楓的囑咐,胡匡庸登時欣喜萬分,心中一個勁的忖道:少爺變了,少爺真的變了,哈哈……原先我還想試探下他是否真的變了。就憑現在的情形,日後誰還敢當著我的面,說少爺是紈絝子弟,我定要揍爛他的嘴巴,打腫他的腦袋。
想到這,他當下莊重的應道:“是,少爺!”那眼中,所露出的可是衷心的欽服和尊敬。
瞧著天馬道館的花式陣仗,蕭宇和姜婉芝,也不禁攢眉蹙額,相視苦笑,心下均自思量:本道兒子已有輕重,怎料仍是這般荒唐怪誕之至,眼下這種情形,教我們這做父母的,待下有何顏面再瞧視下去。想到這,內心的鬱悶,委實到了極處,恨不得就此找個地洞鑽將進去。
夢瑤見了,亦是大吃所驚,當即回眸瞄向蕭楓,卻見他依舊是一副見之不怪,泰然自若的神態。也不曉為何,芳心陡感寬慰,同時對稍後的場面,竟亦是頗為期盼。
這時,汪玄才微蹙雙眉,向鄭志明道:“志明大哥,那草包,到底在想些什麼?你看他們道館的選手,竟是這般絕倫怪異,莫非是想耍什麼詭譎手段?”
鄭志明卻是毫不擔心的道:“怕啥?這混帳定是曉得自己必輸,是以不盼尋求制勝,只想著引人注目。等下我們各自傳令下去,讓我們的人夾擊那肥豬,教他跑都跑不到終點。這次,看他還有臉再繼續待下去?哼……”他對蕭楓的嫉恨,亦算得上是恨不寢其皮、食其肉了。
他們的想法,其實本亦不錯。可他們怎知道,這天馬道館的參賽馬匹,不僅由蕭楓替它伐筋洗髓,使之躍升等級,而且還把當年蒙古輕騎的原理,引了進來。為了減輕馬的負荷量,騎手是穿著越少越好,馬身的裝備,也是乾淨利落,讓人馬俱可輕裝上陣,使之能發揮出最大的實力。
而且,這萬大通,眼下雖瞧去體軀肥重,可這兩日,在蕭楓靈力的貫通下,只恐真正的體重,僅有原先的半多。這也是蕭楓這兩日來不落窠臼的一大創舉。只是這怪異的穿著,卻是萬大通自己的主意,即便蕭楓見了亦是駭然瞠目,呆訝不已。
而此刻天馬道館的眾紈絝們,亦是內心忐忑,神思不安,只因這今日的比賽,實是他們向世人證明自己改邪歸正的一個有力佐證。
倘若就此輸了,雖然並不是說他們從此仍走老路,只是在眾人的眼裡,他們卻依舊是個碌碌無為,庸俗不堪的人,不過就是不再幹壞事而已了。是以他們非常希望萬大通能夠一鳴驚人,脫穎而出,亦好證明自己的道館實力雄厚,同時,他們也是一幫能力超群的人。
這時,八匹馬已然各自進入了自己的跑道柵欄。
排第一道的正是萬大通駕馭的赤兔馬,第二道是S市外商聯合會金光道館的馬克希瑪,第三道,赤白尾,是屬於警備區司令部的武威道館,第四道,是汪玄才天甲道館的盜黑馬,第五道疾如風,是天翼道館的,第六道,雷霆火,聽名字便知是警察廳轄下的雷霆道館,第七道:虛無縹緲律屬於海上中心的飄渺道館,第八道,閃電馬,市商會贊助的閃電道館。
這八人,八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