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不過他的書房裡卻是沒有書的。所以他亦只能在蕭宇那裡看書。
蕭楓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咚、咚、咚”。。。。。。
書房裡傳出了一個低沉渾厚,且極富磁力的男子聲音:“是小楓嗎?進來吧!”
蕭楓推開了書房的門,步履極是沉穩的走了進去。
書房裡的書桌旁,正坐著個面色白淨,方頭大耳的中年人。只見他穿著身極為寬鬆的高檔睡衣,高挺的鼻樑上懸架了副金絲邊的水晶眼睛,深凹的眼眶裡,射出兩道炯炯精芒,顯示出了過人的堅毅和決斷;手上還捧著本真皮外包的黑色書籍,坐在那寬敞的閱覽椅上,顯得斯文儒雅,又氣度雍容。
蕭楓走到他的身邊,叫了聲“爸爸”後,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不住的打量著自己這一世的父親。
在蕭楓負面元神的記憶中,只有他的父親蕭宇是對他很嚴厲的,甚至是苛刻。其他的親人,包括爺爺和外公,卻是對他寵溺無比,要日摘日,要月摘月。可是蕭宇為何總是這般對他嚴厲呢?
原來,在負面元神主導下的蕭楓,以前曾經闖了很多禍,而且絕大部分,可以說,都是一些彌天大禍,倘若不是蕭宇在背後替他撐腰,只怕他早已鋃鐺入獄,或者被人砍手斷腳了。
與此同時,蕭宇也在注視著自己的兒子。
想到自己為了蕭家的這條根,實是竭思盡慮,絞盡腦汁,只想著兒子能否有一天會突然變好,變乖,也不求他能發揚家業,但望他能善良一生,別去害人就好。其實,有好幾次,兒子在外面犯了些令人髮指的事,自己就想大義滅親的把他親手送入監獄,甚至是當場把他擊斃。
第二九章 逼女迫子(2)
可是望見妻子那悽哀的面容,又想到自己父親的皚皚白髮,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妻子那傷心欲絕的乞求,和老父到時萬一接受不了的悲慘場景。自己只能一次次的替兒子法外開恩,一次次的拉下臉面來與人商量。
更可恨的就是,有時為了兒子,甚至只能在政治鬥爭中,明知吃虧,卻亦只得啞巴吃黃蓮的有口難言。
兩人就這般的對視了很久。
望著兒子卓卓不群的磊落風姿,蕭宇止不住的暗自讚歎,心道:不過一月未見,小楓竟似變了個人一樣,就憑他時下的風采,有誰會想到他以前的哪些荒唐。看著蕭楓自進來後,就一直默默無語的站在邊上。
他又忍不住的暗加誇獎,想他以前,來探望我時,有哪一次是這麼有禮貌的,還不是進來叫一聲後,就心急慌忙的跑開了,彷彿走得慢點,自己就要吃了他似的。
此刻的蕭宇忽然有個莫名其妙的想法,暗忖道:我到要看看他這一個多月來,到底鍛煉出了什麼樣的耐性,可以和我這般的對望。倘若時間越長,那就證明我兒子仍是一個可造之才。我可得好好的培養他,讓他從此別再那麼歪門邪路,大肆闖禍了。
想到這,雙目的精光,更是作作有芒的盯緊了蕭楓。不過他亦心中打鼓,只盼著蕭楓能夠多堅持些辰光,好證明下蕭家是從來不出孬種的。
可是,他怎知道,倘若要和眼前的這個蕭楓比耐性的話,那定然是十比十敗,毫無勝望。想當年丘真人為了讓蕭楓鍛鍊心性,命他一人在‘古墓’裡足足的待了三年,是以就憑這三年的苦修熬煉,蕭宇又怎比得上。更何況,修真人素來就講究以靜制動的道理,憑著蕭楓的功境,即便是再對視個三年,只怕他也熬得住。
再者,蕭楓亦確實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他亦怕言多必失,畢竟自己對眼前這個今世的父親,委實瞭解甚少,有的也就些從負面元神處所接受來的一點模糊記憶。故而他只是默立一旁,等待著蕭宇的發話。
隨著時間悄悄的流逝。蕭宇卻是忍不住了,因為他的眼睛都有點酸了,不過此刻的心情,卻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欣慰舒帖。他暗暗的問道:是我老了麼?還是我兒子真的變了?
此時,蕭宇望向蕭楓的目光裡充滿了得意和肯定,此中的喜悅,真是比當年被提拔為S市的市長,還要強上萬倍。
情不自禁的尋思:總算是天可憐見,老天沒讓我蕭家丟臉啊,現在小楓所表現出來的沉穩,我可以說在那些官宦衙內裡,他是最有功力的。畢竟連我這個沉浮宦海的人都敗下陣來。以後,我一定要好好的培養他才是。
蕭宇慈藹的問道:“小楓啊,這一月來爸爸不在的時候,你在家裡幹些什麼事啊?”
他很想知道自己兒子為何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可喜變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