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是一天。
不過沒關係,寧秋秋握拳,遲早讓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哼,男人。
。。。。。。
由於要去外地住一段時間,在此之前,展清越提出想回家住幾天,雖然他本體在家躺了一年了,可在他記憶裡,已經好久未回去了。
他身上現在不用插任何管子儀器了,回去並不麻煩,所以這個想法很容易被滿足了。
展清越在醫院低調醒來,除了絕對的親人,其餘“閒雜人等”一個不知道,主要是怕訪客太多影響展清越休息。
這次出院,卻忽然大張旗鼓起來,當晚,請了一干親戚來家裡吃飯。
展家這些親戚。。。。。。外戚比較親的,展母那邊的已經基本沒有來往了,基本就是展家這邊的叔伯兄弟,由展老爺子的兄弟和堂兄弟衍生出來的後代,零零總總算起來,也有六房人了。
展家這邊的親戚,除了兩房跟他們關係好的,其他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無論是展父當初去世,還是展清越出問題,都給他們家制造了不少的壓力,幸好展家無論是穩重的老大,還是浪蕩的老二,都是爭氣的,才沒讓他們家這麼大的家業會旁人分杯羹去。
展老爺子兄弟的兒子展明朗,和他堂哥的大孫子展清楓是第一個到的,二人在門外碰了個正著。
二人客套了一番後,展明朗說:“怎麼他們家突然請客,老頭子生日也還沒到吧,又搞什麼鴻門宴?”
展清楓輕哼一聲說:“誰知道,他們家不是向來看不起我們這些‘落魄兄弟’麼,說不定是跟著落魄了找我們討教一下落魄人士的生存之道呢。”
展明朗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家再落魄,也還威風。”
“二叔,您這就錯了,別看他們現在威風,其實底子已經爛透了,只要展清越一天不醒,展清遠那敗家子,遲早把他們家敗空。”
展清遠二世祖的形象深入人心,加上“登基”才兩年,要先解決外患,還沒有太多精力去動自家的內憂,只給了他們小教訓,讓他們不敢對他們家伸手。
所以他們就覺得展清遠不行,展明朗聞言笑道:“他們家厲害的,病死一個殘一個,也是天要滅他們,好慘哦。”
兩個人把展清越他們家恥笑奚落了一番,直到二人內心都快樂而滿足了,才敲門進去,卻在看到客廳堂堂正正地坐在輪椅上的展清越時,差點嚇得活活背過去。
臥槽←這是兩個人的第一心聲。
一定是他們進門的方式不對吧。
“清清清清。。。。。。清越?”展明朗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你怎麼醒了?”
展清越抬眸:“二叔意思,我不能醒?”
——上次寧秋秋給他喂的符水,效果明顯,展清越說話已經利索非常多了,只要不是說長的句子,都不會出現魔鬼式斷句。
所以他儘量說短句,就更顯得寡言高冷。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展明朗為自己辯解,“我這不是看你醒了,激動麼!”
“對啊,大哥,你醒了,也沒通知大夥一聲,剛乍然看到你,我真以為自己眼花了呢。”展清楓說。
“哦,忘了。”展清越說。
“。。。。。。”這是什麼鬼理由。
但叔侄二人不敢表示什麼。
展清越一抬下巴:“坐。”
二人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了不想坐的神色,可現在跑已經來不及了。
繼展明朗展清楓之後,其他人也陸續到齊,見到展清越,都一副見鬼的表情。
展清越雖昏迷兩年,餘威猶在,被他收拾過的,可都記得這位表面正經好相處的人,心有多黑。
寧秋秋圍觀了一圈眾人的表情,內心得到了巨大的安慰,原來不是她一個人怕展清越,是大家都對他有心理陰影,看來都是被坑過的人。
“有沒有覺得我大表哥很威風。”林汐恬跟寧秋秋在二樓看了一圈樓下的人,小聲問她。
寧秋秋面無表情:“威風死了。”
“你怎麼對我大表哥有意見的樣子,”林汐恬看寧秋秋的表情,“你不會。。。。。。已經被我大表哥坑過了吧。”
“怎麼可能!”寧秋秋打死也不承認她天天被坑,“他坑我做什麼。”
“那倒也是,”林汐恬點點頭,“他除了我們這些兄弟姐妹,不坑女孩子的,尤其是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