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又把手機的鈴聲調大了——展清越說到了給她發簡訊。
她心裡記掛著展清越這生疏了兩年多,又身體不便的車技;有點心不在蔫。
席間漸漸熱鬧起來,大家觥籌交錯;舉杯暢飲;男士們開始一輪輪地敬酒,從這桌喝到那桌。
這好像是每個同學聚會都有的劇本,區別於風雨不動安如山等人過來敬酒的老闆;同學會優秀的人反而更會去每桌敬酒,像一個新郎官一樣;處處彰顯得意。
現在的男士都不像高中那會兒一樣青澀害羞了,大家都步入了社會;臉皮開始自動開啟增厚模式;以前那些埋在心裡不敢被知道的小心思,現在也敢光明正大地拿出來調侃了。
“秋秋,你肯定不知道;我高中暗戀了你兩年多,為此還特地去學了彈吉他。”一個男生敬完他們這桌後,笑眯眯地著對寧秋秋說。
寧秋秋看他,是在同學群裡說話那個同學丙;原主對於此人記憶模糊,依稀是個很靦腆的男孩子,和眼前這個有點對不上號。
寧秋秋笑道:“那我真是很榮幸了。”
“可惜啊;”另一個很瞭解內情的同學說,“某個人學了兩年多吉他,到畢業都不敢表白,是不是趁著現在彌補遺憾,嗯?”
那同學給了他一個你懂得表情,大家開始起鬨。
起鬨聲中,馮婷笑著說:“錯過了今晚,用班長的話說,民國十年也等不到一個秋女神了。”
“你們別鬧,嘖,”同學丙面色有些窘,“我沒別的意思,就想感謝一下秋秋,我大學四年都在酒吧兼職做吉他手,攢了第一桶金,現在有了點自己的事業。”
“哇。”其他還在被老闆瘋狂壓榨,甚至還在為跳槽換工作奔波的同學實名羨慕了。
同學丙走開後不一會兒,關南培也起身挨桌敬酒。
他光芒四射,走到哪裡都是被眾星拱月的物件,一如他高中那會兒,而且現在去外面喝了兩年洋墨水,整個人顯得更優雅紳士,每到一桌前,都要被眾人調侃膜拜。
寧秋秋雖然對他不感興趣,但她八卦啊。
關南培好像故意似的,把他們這桌放在最後,墨跡了快十分鐘才過來,馮婷表面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從她眼神和舉止裡面,寧秋秋已經讀出緊張、期待與興奮了。
沒辦法,作為演員,她對於人的舉止神情研究比較到位。
她想起來時寧婉婉跟她來的時候跟她八卦過,二人的感情在大學時就結束了,關南培上了國內頂尖的大學,馮婷雖然也是重點,但不如關南培,也不在同一個城市,大學的新鮮與異地戀,讓這段感情很快就沒了新鮮感。
據寧婉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