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叫我來什麼事,聖城最近對我們的威脅很大,你離開了,我也不在,很容易出問題。”薩拉特道。
“還有伊爾格納他們。”菲拉諾擺擺手,“我們的信仰是一樣的,那就是自由,不會被所謂的神左右生命的軌跡。”
說的真好,可他為什麼還要左右撒加的生命軌跡?還有那個他所說的將靈魂埋藏在深淵之底的男人。
薩拉特點點頭。
“巫術裡有沒有可以讓人記憶消失的方法?”菲拉諾問。
薩拉特想了想道:“這很難,記憶是在人大腦皮層上形成的紋路,它是由一個一個的節點構成,如果要全部抹去一個人的記憶,除了一些極其特殊的東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那就沒辦法了。”菲拉諾抬起手,“只有讓他們全部消失了。”
“你要幹什麼?”薩拉特一驚。
“殺掉所有看到那個形態的人。”菲拉諾道。
“不能這樣做,任何生命都有存在的價值!”薩拉特攔住了菲拉諾。
菲拉諾笑看著他,“就知道你會這樣做,我的朋友,你那個生命平等的觀念還真是根深蒂固。”
“你剛剛說什麼形態?”薩拉特目光閃爍著。
菲拉諾也沒隱瞞,將撒加的事情告訴了薩拉特。
“如果只是記憶中的一個點的話,巫術裡有一種方法可以做到,不過只能抹去他們記憶裡那一個影像。”薩拉特道。
“夠了,只要那孩子是異端的事情不被人知道就行。”菲拉諾點頭道。
“好吧。”薩拉特張開雙臂,身邊憑空多出了幾塊發光的晶石,擺出了一個奇怪的陣勢,圍著他緩緩旋轉。
“不愧是巫術,神奇的元素能量使用方法。”菲拉諾讚道。
薩拉特雙手揮舞著,像是在畫著什麼符號,然後,那幾塊晶石化為了光芒,彙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白色的字元,閃了幾下後,分裂成了點點白光,落向了皇宮。
然後,薩拉特盤膝坐下,閉上眼睛,嘴裡默唸著什麼。
大約幾分鐘後,薩拉特睜開眼睛,起身對菲拉諾道:“可以了。”
菲拉諾露出滿意的笑容。
“為什麼沒殺了他們?”薩拉特突然開口道。
“跟你學的,你不是常說,這個世界上任何生命都有存在的價值。”菲拉諾道。
“不是這個世界,是所有的世界。”黑袍人道。
“知道了,知道了,出來的太久了,我們回去吧,沒有我們守在那裡,還是不安全。”菲拉諾道。
“嗯。”
話音剛落,二人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
戈亞。聖城。
“菲拉諾……是你嗎?”一張絕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面龐,微微抬起,朝向霍坦丁的方向。“你到底要做什麼,要我償還承諾,為了那個莫名出現的阿修羅。”
她輕輕笑了,似乎空氣都為她的美麗停止了流動。
“其實,我們,都是棋子。那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我的哥哥,你為什麼要抗爭,你難道還沒有醒悟?在那些人面前,沒有信仰,也有沒有恩賜,只有生命被左右的無助……和無止無盡的寂寞。”
她站在聖塔的最頂端,俯瞰著祥和寧靜的聖城。
春暖花開,一片生機盎然。
……
“我的二皇子殿下,該醒了吧。”範澤埃走過去拍拍斯威夫特的臉,“還在睡,你膽子也太小了。”
邦克笑了,他知道,其實是範澤埃自己把斯威夫特悄悄弄暈的。“我們也回去吧,薇薇安。”邦克抱起薇薇安,在他的鬥氣輔助下,薇薇安的臉上已經有了血色。
這時,一點白光悄然沒入了他的後腦,邦克一怔,像是突然忘記了什麼,但又想不起來。
他看了看範澤埃,發現那老頭也在抓著自己亂糟糟的白髮,表情也有點愕然。
邦克仔細梳理了一下,發現記憶中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有點事情總是想不起來,但好像又無傷大雅,就像一個微小的盲點。
“算了。”邦克看了撒加一眼,又愣了一下,好像那個盲點就是關於撒加的,但從撒加救下里貝索,和蒙塔里爾戰鬥,接著烈幾人出現,到最後殺了聖使德賽這個順序又很清楚……
邦克搖搖頭,心中暗歎,“冰雪峽谷果然可怕,殺了聖城的人,這個事情鬧得太大,我必須要和會長商量了,還好今天他因為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