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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非常完美,而且有效,所以拉米雷斯才保住一條小命,所以齊拉才會下令一個不留,因為如果有希爾士兵逃了出去,那麼這個計劃就有可能敗露,雖然以費拉利的才能不大容易想到這一層,但至少他會有所防備,齊拉是個對細節要求很嚴格的人,他不會允許一點失誤的存在。

於是,克林克茲死了,撒加逃了。

但正如肯尼特所說,撒加,這個在他看來如野獸一般的男人,成為了他們敗亡的理由——因為撒加來自一個叫“冰雪峽谷”的地方,那是奧菲拉爾四大凶地之首,那是可以和戈亞聖城對抗的聖獄!

盧士安本就是小國,實力連希爾都不如,被烈他們滅掉很正常。

烈真正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對撒加這樣的引導方法,的確很有效果,也的確能讓很快醒悟,但是,過猶不及,也許,撒加在受到這樣激烈的刺激之後,會走向另一個極端……

烈是故意沒有救克林克茲的,而且這樣的故意,他做了很多次了。

那是一種強壓著自己熱血的抉擇,那是一種強忍著內心感情的殘忍,那也是,他最尊敬的人告訴他的讓撒加傳承血脈不斷覺醒的方法,那個人,是他的老師,叫做菲拉諾。

……

三天之後。

希爾的主力軍團來到了勃嘉城下。

望著滿地的屍體,望著佈滿鮮血的死城,費拉利驚訝的睜大眼睛。

但是很快,他的面色又異常的緊張,拉米雷斯呢,費拉利在城門下憂心忡忡的四處凝望。

“元帥,您看!”身旁年輕的傳令官張大了嘴巴,指著城牆上懸掛著的東西。

“那是……”費拉利霎時間忘記了一切。

一顆已經開始腐爛的人頭懸掛在勃嘉城斑駁瘡痍的城頭,頭髮被一根斷掉的箭矢纏繞起來,插在城牆裡,顯得那樣刺目!

“齊拉!盧士安那個瘋狂的國王!”傳令官驚叫起來。

然後,士兵們的歡呼聲四起!

齊拉死了,他們贏了,可以回家過快樂的朝聖節了,也可以不用死了!

更重要的是,齊拉一死,盧士安必定群龍無首,本來盧士安國力就弱,如果不是齊拉的能力,盧士安人根本無法佔領希爾那麼多國土,現在這個人死了,又沒有留下後人,這個小國必定內亂,希爾收回失地,甚至吞併盧士安的時刻指日可待!

費拉利心中興奮無比,他已經開始幻想回到霍坦丁後,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榮耀和財富,立下如此大的戰功,拉米雷斯和西麗雅公主的婚事也有了眉目,他克米奧家,在希爾絕對可以壓過首相里貝索,一手遮天!

但是,仍然有一絲疑惑繚繞在費拉利心頭,到底是誰幹的,如此乾淨利落,而且還把齊拉的人頭掛在城牆上……

這是在預示我什麼嗎?費拉利望著齊拉的人頭,突然間,那根斷箭格外刺眼。

費拉利心中一陣顫抖,如此強大的武力,也只有卡藍、法西那些國家最精銳的軍團才能擁有,但絕不可能是那些雄偉的帝國們,如果是他們,又怎麼可能丟棄佔領的城市和領土?

一絲恐懼慢慢浮現,像瘟疫一樣開始蔓延,吞沒了費拉利的喜悅。

驀地,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

正當費拉利焦急萬分時,幾個士兵攙扶著拉米雷斯走了過來。

“拉米雷斯!”費拉利從馬上一躍而下,朝拉米雷斯奔去。

他還活著,只是很虛弱,費拉利放下心來,驀地,他又皺起了眉頭,所有人都死了,不管是先鋒軍團還是盧士安人,不管是齊拉、肯尼特還是科澤斯,可為什麼拉米雷斯還活著?

費拉利腦中閃過了一個極其荒誕的想法:難不成真是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做下如此驚天動地的事情?

瞬間,費拉利又苦笑著搖頭,怎麼可能,知子莫若父。

費拉利沉思著,希爾士兵有的歡天喜地的相互聊天,有的開始休息,也有的在戰場中四處走來走去,尋覓著死者身上可能留下的值錢玩意。

寒風漸漸平息,佈滿血漿和屍體的土地之上,陰霾的天空中,透出了一縷陽光。

……

那就是——殺戮嗎?

翻過了額骨阿爾山,走在枯黃的河岸上,撒加腦中依舊回想著那幾個冰雪峽谷強者的所作所為。

為什麼他們可以那樣輕易的剝奪生命,就因為是敵人?

敵人就一定要死?到底那些死去計程車兵為了什麼?他們為什麼舉起刀劍,他們也為什麼甘願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