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的事兒再死。
文妃葉慕雲柔美飄逸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一封似是用左手寫就的密信和一包秘藥,放在了蘇雪痕的眼前,沒有人知道這封信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擺在她的梳妝檯前的。
她無寵,她這宮也漏得和篩子一般。
蘇雪痕臉色青白看完這封密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神情癲狂,”原來是你……竟然又是你!”
花濃從來沒有看過自家主子如此瘋狂的模樣,那樣子活像是要殺人。
嚇得她一把抱住蘇雪痕,任蘇雪痕長長的指甲掐進肉中,也不知道痛,只是恐懼無比。
“花濃,是她害的我!”
“是她害的我不能生育……又是她!又是她!”
蘇雪痕恨不得將那個人生吞活剝了。
她怎麼那麼蠢,又一次栽在了她手裡。
難怪滿宮的女人都懷了,連那幾個新進宮的都懷了,可就她沒懷,就她沒懷!
“誰?!”
“誰害您了……”
花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以為自己的主子瘋魔了,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一會說害她,一會說又害她……怎麼用的‘又’字,她怎麼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被害過?
“秦君蓁!”
“是秦君蓁!”
“就是她!”
就是她這一世又害得她不能生育!
蘇雪痕將牙咬得”咯咯“的響,如果,秦君蓁就在她面前,她一定會撲過去狠狠的咬她幾口,她要咬掉她的肉。
她的心怎麼就能這麼狠?!
害了她兩次!
害了她兩次!
她所有的幸福都被她給毀了!
此仇不共戴天!
她不能就這麼窩窩囊囊的死了,她要報仇!
就算死,她也拉個墊背的。
將前世今生的仇一起報了……
蘇雪痕宛如著魔一般慢慢的拿起了那包秘藥……
“主子!”
花濃大驚的抓住蘇雪痕的手,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可是,送信的人肯定不會那麼好心的給她們治病救人的藥,一定是毒藥。
利用她們主子的復仇之心,去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主子,這人說的未必就是事實……說不定只是瞎說的,就是為了騙您去做傻事……至少……至少,我們也要請個大夫看看再說啊……”
花濃滿頭大汗,試圖阻止蘇雪痕做傻事兒。
蘇雪痕慘淡的笑了,她推開花濃的手,“你不明白……她說的是真的。”
她是傻!
是真的傻!
前世都被害了一次,今生,遲遲沒有懷上,竟然半點也沒有懷疑上。
以為自己躲過了前世下在那碗玫瑰露裡的藥,今生,就平安了……不是天真、不是傻……是什麼?!
誰說秦君蓁就只會下那一次藥?
蘇雪痕心中透亮。
不用找大夫了……
這封信的主人說的都是真的。
花濃沒有與她一同重生,不能瞭解她心中的絕望。
她重生之後,反而過得不如前世……她的寵愛沒有了、她的封號沒有了……現在,她又再一次不可能有孩子了……
除了死,她無法解脫。
不過,這個人說的對,如果她真的連死都不怕的話,何不做一點大的?讓當初害過她的人悔不當初,肝腸寸斷……
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秦君蓁,肝膽欲裂的樣子,蘇雪痕覺得無比的解恨。
沒錯!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在火中煎熬的心有一絲絲快慰。
蘇雪痕平面安撫花濃,讓她給老家去信,請大夫給她察看身子。實際上,卻暗暗開始了她的計劃。
得益於前世的記憶,雖然,她的勢力不如皇后秦君蓁,可是,她卻知道很多宮闈秘聞。
無論哪一件,都是要人命的事兒。
蘇雪痕不在安排底下的人去做,而是,自己披著黑色披風,親自安排。
她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她在王府時,曾用同樣的方法害死了張氏,現在,她就要用同樣的方法去害秦君蓁最重視的人……她不是一心做著皇太后的夢嗎?
若有一天,她的夢一樣破碎了……
想想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