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微微一笑,盯著吉祥,大有深意的眨了下眼,說道:“也許還有別的辦法。”
吉祥奇道:“有什麼辦法?”只見蘇阿九的表情,便有種不安在胸口萌生。
蘇阿九笑道:“我的孩子,你怎生如此的蠢笨了?若想了解城守府裡面的動靜,當然是要找住在府內之人。”
吉祥苦著臉道:“乾爹的意思莫不是要我去找納蘭卓瑪?”
蘇阿九道:“怎麼,不願意?”
吉祥嘆道:“並非是不願意,只怕這條路行不通。上次她離開時的模樣你也是看到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忘記?我去找她,恐怕不等見到她的人,便已經被二十幾個彪形大漢五花大綁困到她父親琅耶王面前了。”
蘇阿九笑道:“我的兒子風流倜儻,何時變得如此沒自信了?她不過是個貪玩好動的小丫頭,哪會記得那麼深的仇。何況當真如此,琅耶王的武士早已經殺到了,還等著咱爺倆在屋裡說這些閒話?總之你去找她,記得哄哄她。至於貝珊珊的事……不如就照她的想法承認,只是別那麼露骨,免得她接受不了。”
吉祥道:“乾爹,可是我……”
蘇阿九不由分說,將吉祥推出門去,說道:“不要再多講,快去快回,我們下一步如何行動全看你的訊息,你耽擱的越久,我們便越可能錯過時機。快去,就當是乾爹給你個與郡主私會的機會。”
吉祥道:“乾爹,其實我……”
蘇阿九道:“沒有其實,快去快回。”便將門關上。
吉祥深深嘆息,低聲道:“阿紫姐姐,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素女咯咯笑道:“當然是去嘍。距離解開下一道封印又近了一步。”
吉祥早知問她也不會得到答案,無奈之極,卻又不得不做。其實他不願去見納蘭卓瑪是有原因的,但並非是心中不想,正相反,他是怕見多了那迷人的小丫頭會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城守府的損傷比想象中輕微,雖然有工人在修繕府邸,但大體上幾個主要跨院都未受影響。納蘭卓瑪無聊的坐在房間中,看著牆壁上的畫痴痴發呆。納蘭修經過房間門口,發現自己這個有些多動症的女兒竟然會老老實實坐在房間,深感奇怪,便走了進來。
納蘭修問道:“你這鬼機靈,平時不到日落都不肯回家,今天怎麼悶在房間不出去?”
納蘭卓瑪嘟著嘴哼道:“沒心情。”一雙美目仍舊緊盯著牆壁上的畫。
納蘭修也好奇的湊過來看。那是一幅山川風雨圖,畫上有一氣質儒雅的俊朗少年,牽著一匹白馬,在雨中登山。納蘭修身為草原之王,雖然外表粗獷,心卻是細緻謹慎,他看著女兒長大,如何會看不透這個單純到有點傻氣的小丫頭的心思?
他微微一笑,說道:“啊,你說這白馬是不是太難看了,不如爹命人將它染成硃紅色,這才襯得上我的寶貝女兒。”
納蘭卓瑪一聽便惱了,跳起來叫道:“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許你把馬塗紅。紅馬是我騎的,他騎白馬就好了,騎白馬的才好。”
納蘭修道:“騎白馬有什麼好,總是比我女兒快,比了那麼多場,看你那麼努力,卻根本追不上人家,我這做爹的看著急啊。哼,好,我立刻派人去,將它的馬打折兩條腿,這次不用我派人塗,他自己也會換的。就算不是紅馬,換成黃馬,黑馬,褐馬,或者斑馬,總之什麼都好,就是不讓他再騎白馬。”
納蘭卓瑪急道:“不可以,他的騎術糟糕透了,若是沒了那匹馬,莫說賽馬,他連放馬也不行,你可千萬不能讓人去打斷他的馬腿啊。”
納蘭修皺眉道:“可你比不過他啊。”
納蘭卓瑪頓足道:“比不過便比不過,我又沒說要贏他。”
納蘭修道:“可我女兒這些日子悶悶不樂,難道不是他不知好歹,惹惱了你?”
納蘭卓瑪低下頭,攥著小拳頭,哼道:“誰有空生那種壞傢伙的氣。哼,小淫賊,無恥好色,禽獸不如,臭垃圾,死牛糞,我,我恨不得重重踢他兩腳。”
納蘭修立刻道:“好,爹立刻派人去將他帶來,讓你踢個夠。”
納蘭卓瑪忙道:“不,不用了,不用那麼麻煩。”
納蘭修點頭道:“的確是,根本不需要那般麻煩,爹親自動手便是了。”
納蘭卓瑪大驚,上前抱住納蘭修的腰,說道:“不要啊爹,你,你可不能去啊?”
納蘭修奇道:“我去哪啊?”
納蘭卓瑪古怪的仰起頭道:“就是,就是……”卻見納蘭修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