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天作之合、天生一對呀簡直!
唐大少看著新房門口的那個身影,忍不住連連搖頭,嘆息著說道:“真是太可惜了,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怎麼會發生這種狗屁不通的事情的呢?虧本公子還特意蹲在此處,連美人都暫時的拋棄了,只為了幫你擋著鳳悠然這個傻!”
鳳悠然又橫過來一眼,混蛋唐其卓,你罵誰是傻來著?
唐大少才不去管鳳少主拋過來的媚眼呢,只是繼續感嘆著:“我說你這是何苦呢?剛一亮出真容,就有美人跑來搶親了,你你你就不能換個時間來亮相真容?”
“搶走算了,慕容絕世那混蛋竟敢覬覦我家娘子,跟剛才那個叫易奴兒的醜女正好天生一對!”鳳悠然極其惡毒的說著。
新房門外,慕容絕世的眼神越發的暗沉,本就心情不好,現在又聽到那兩個傢伙的唸唸有詞,自然心情也就越發的陰鬱了,想不聽都做不到啊!
冷厲的視線如利劍般射向了那兩個人的所在,似乎連空中都發出“咻咻”的聲響,遠處樹杈上一紫一白兩個身影卻巍然不動,繼續唸唸有詞著。
房內,白馨妍躺在床上不停的擦拭著手中的匕首,一直到把它擦得澄亮也沒有停下手的意思,眼中依然是空洞洞的沒有任何溫度和情緒,身上的寒氣能讓周圍皆都冰凍三尺。
外面的響動她自然也是聽到了的,不過她一點都不想去理會,只是一直一直的擦拭著匕首。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新房內的那對喜燭突然“噼啪”一聲輕響,已經是燃燒到盡頭,熄滅了,而從窗外也有了一點白光透射進來。
白馨妍終於收起了匕首,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沒有絲毫一夜不眠的睏乏,反而精神奕奕。
看著天邊出現的那一抹白,慕容絕世悵然若失,洞房花燭夜就這麼結束了,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悲催的新郎嗎?
身後突然響起房門開啟的聲音,他微垂下了眼瞼,卻沒有轉身去看,只是輕聲問了一句:“還生氣嗎?”
白馨妍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這個背影,空洞的眼中終於泛起了一絲漣漪,變得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生氣。視線轉移,就看到了遠處廊簷下的管家,他也陪著王爺站了一夜,再移動視線,看到院子角落的兩棵樹上,一紫一白兩個身影分別斜斜躺在枝椏上面,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假寐。
眼中的波動更多了一些,漸漸的恢復到了平常的模樣,只是比較起來,還是要更冷冽一些的。
慕容絕世依然沒有回頭,任由天邊的那一抹白色照拂到他的身上,越來越亮,他則微微低垂著頭,繼續輕聲說道:“易奴兒是南疆穆羅國的公主,更是南疆的巫神教的巫女。巫神教有一株地蓮,漆黑如墨,卻能在月夜散發出七彩光芒,黑色褪去變得晶瑩透明,被稱為是七彩玉蓮,由教中巫女保管,除了她誰也不知道那七彩玉蓮究竟在哪裡,即便是知道了,若沒有巫女,也開啟不了那個地方。”
“你想要那七彩玉蓮?”白馨妍終於出了聲,臉色卻沒有半點緩和,“那七彩玉蓮有什麼用?”
“七彩玉蓮本身劇毒無比卻能解世間奇毒,配以南疆的某些特定巫術,更能散發出迷霧瘴氣,使人產生幻覺從而迷失在霧氣之中,詭奇無比。而對我來說,它是一張藥方中的其中一味藥,而我即便顛覆了這個世界,也想要將那些藥湊齊。”
臉上又泛起了一絲漣漪,藥方?會是什麼樣的藥方,竟然會連這等同於南疆巫神教聖物的七彩玉蓮,也只是其中的一味藥?
“你要救的那個人,對你很重要?”
“是,很重要。”他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有緊抿著的嘴唇,微顫的唇角透露著他此刻心中的掙扎,他斜倚在柱子上面,環在胸前的手緩緩握緊,有一絲鮮血從指縫間滲出,但他卻沒有絲毫察覺,輕聲低喃著說道:“因為他是我父親。”
眼睛突然睜大了一些,瞳孔卻猛然縮小,父親?他的父親?文毓太子?他難道不是已經死了嗎?
微微抿起了嘴,她可真是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慕容絕世終於轉過身來,不過他一轉身就看到身後的人兒正在咬著嘴唇,輕啟櫻唇甚是涼薄的說道:“你直接說那個對你很重要就行了,幹什麼還要告訴我那人是你父親?你存心給我找麻煩是不是?”
一愣,隨之臉上便展開了笑顏,輕輕的淡淡的柔柔的,知道她已經恢復了過來不再生氣,便也放心了。
“昨天你問我原因,我當時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告訴你,現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