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厚,那葉紹君也看不出。
這時候他垂頭喪氣地一屁股坐在石頭,喃喃嘆道:“那怎麼辦呢?唉,箋雅!要不!”他突然叫起來:“我拿你去和田家的人交換箋雅,這個主意不錯吧!”
我嚇了一跳,說道:“你瘋了嗎?拿我和箋雅去交換。單不說你這純粹是往槍口上撞,你還得想想,箋雅姐姐樂意不樂意。我看她是一個很孝順的人,否則的話,老早就和你私奔了。她既然不願意背叛家庭,你也不能勉強她,不然忍得她們母子不安寧。”
葉紹君點頭稱是:“這倒也是,我不能勉強箋雅她們母子……母子?你說什麼?”
葉紹君的一雙大手,抓住我的胳膊,猛力搖晃,讓我禁不住叫起來:“哎呀哎呀,你弄疼了我。”
他一愣,道歉說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剛才你說箋雅母子,她,她……”
我摸摸被抓痛的胳膊,也沒有好脾氣,說道:“笨蛋,她有了你的孩子,你要做爸爸了啊!”
葉紹君嘿嘿傻笑,喃喃自語:“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嘿嘿,難怪箋雅不肯跟我走,這樣對她的身子和小孩也不好。”
他低下頭對我說道:“那麼好吧,我送你回去,不過最多隻能送到村口,不然的話,我被田家的狐狸們看到了,一定會活活打死我的。”
我喜上眉梢,說道:“謝謝!”
他頓時滿面通紅,連忙搖搖手說道:“對不住啊,是我連累了你,要你在深更半夜奔波。對了,新娘子,怎麼稱呼你?”
“我姓何,單名一個楓字!”
“姓何的越州很少,聽你口音,又不是外地人。莫非,莫非你是荷田何家的人?”
“對啊,我排行老二!似乎我們何家很有名哦?”
“當然了,何先生在越州妖怪的世界中,大大的有名,怎麼說呢?類似於一個黑社會教父的身份,充當仲裁者。”
“切,我爺爺才不是那種壞蛋呢!”
“嗯,當然,你爺爺不是黑社會,我只是打個比方,形容他的地位罷了。”葉紹君喃喃自語,“田家人運氣這麼好,居然能夠娶到何家的女人做老婆,難怪口氣這麼狂了。”
我耳尖,問道:“你說什麼?”
“沒事。”葉紹君掩飾說道。
當年爺爺曾經調停過葉家和田家的糾紛,大概葉家由此記憶深刻吧。
“準備好了嗎?”葉紹君問我。
我正要開口問他,怎麼個準備法。那葉紹君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倏然張開翅膀一般的雙臂,卡住我的腰部,整個兒猶如麻袋一樣地扛了起來,倒放在肩頭。
“放手,放手,這太丟臉了。”物品捶著他的背脊,毫無力道。
那葉紹君身子一顫,我眼前的景物,倏然之間就如坐在火車上看窗外一樣,飛速地倒退,我一陣腳尖,閉上了眼睛,耳際呼呼風吹。過了許久,葉紹君的大手突然拍在我屁股上,叫我忍不住彈了一下,他說道:“到了!”
葉紹君將我放下,我抬頭看過去,此刻在村口的大槐樹下,田家大宅依舊熱鬧,絲毫沒有發現新娘差點被劫持。
我向葉紹君詢問了路線,就躡手躡腳,踏著小碎步溜到田家大宅,所幸無人發現。房間的正門自然不能進去了,我看到那窗戶還開著,正好可以爬進去,於是雙手先探進去,努力將整個人鑽入。可憐我,穿著禮服,行動不便,整個人便架在了窗戶上,我發出哎呀呀的聲音,進退不由。
過了一會兒,倏然有人在後面推了一把,立時我整個人塞了進去,一下子摔倒在椅子上,趕忙爬了起來,回頭一看,額頭冷汗霎時如雨般滴下來。
“媽,媽……是您啊!”
窗戶外的,正是婆婆珏然。
她冷冷一笑,說道:“深更半夜,一個好端端的新嫁娘,幹嘛像做賊一樣爬進自己的房間。”
我咧開嘴笑笑,正不知道怎麼答覆,忽然領子上掉下一顆堅果,我馬上計上心來,捋捋耳際的髮絲,說道:“媽,晚飯我都沒吃,肚子太餓了,就偷偷跑到廚房裡,偷了一點東西吃。嘿嘿。”
“都嫁人了,還怎樣小孩子氣,跟玩似的。”珏然罵完,就離開了。
等她走開,我一下子倒在床上,嚇死我了。
“嗯,對了,笠胤那小姑娘,怎麼不見了呢?”我彈了起來,倏然發現在床上毫無笠胤的蹤跡。不過想想看,我失蹤了大半夜,笠胤老早跑出去了。可是很奇怪,她是目睹了我被綁架的,為何沒有去叫其他人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