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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怪啊,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一樣。但是顯然她不想告訴我,最近她與程颯開始交往,不過我怎麼看都像哥哥帶著妹妹玩——儘管他們年齡的大小恰好相反。

吃完早飯,一整天就在做家務和看書中無所事事中度過。晚上我抱著枕頭來到姐姐的房間,因為總覺得今早她非常古怪,乘這個私秘的時候大家談談心。我敲敲門,說道:“姐姐,今天我陪你睡!”

姐姐在門裡甕聲甕氣地說道:“難得啊!我以為你有了老公便忘了姐姐,今晚不必了,你一個人睡吧。我也樂得清靜!”

我越發疑惑,把門敲地似打鼓,姐姐終於不耐其煩,開門叫道:“好了好了!你怎麼不偷偷摸摸找你老公,硬是來騷擾我呢?”

兩個女人鑽進被窩裡,我伸手摟住姐姐的腰,貼著她的臉——以前兩姐妹呆在西邯老家,住在一個人房間裡面,我們便是習慣這樣睡覺,我在她耳邊細語:“姐姐,你有事情瞞著我,老實坦白吧!”

姐姐輕輕一顫,吃吃辯解:“死女子,你亂說什麼呢?”

我說道:“做了幾十年的姐妹,吃喝住宿都在一起,姐姐的小動作還瞞得過我嘛?你啊,高興時候嘴角微微揚起,傷心時候眉毛垂下,有心事的時候沉默不語,是嗎?”

“你……”過了半晌,姐姐她突然發問:“哎,妹妹,你說,那些草啊、花啊、樹啊,會不會說話?”

我說道:“當然會了,當他們高興的時候就會點頭微笑,傷心時就低頭悲哀……”

姐姐搖搖頭說道:“果真是中文系的學生,我不是說文學藝術化的植物。你說說看,他們真的會說話嗎?我好像,好像能聽懂他們說話啊!”

我說道:“姐姐能聽懂就好。姐姐最特別!”

“敷衍我,虛偽的女子!”

姐姐轉過身來,一對亮晶晶的眸子看著我,說道:“我說是真的,每天早晨起來,開啟窗戶迎著涼風,風攜來的許多花粉種子,似乎都在我身邊嗚嗚地哭泣,訴說著一件悲涼的往事,然而內容卻又是模模糊糊,甚是不明白,到了晚上——這些天我一直做著一個夢,夢見我是一個男子,在一片開滿紅豔豔杜鵑的草坡上,為一個女子插花。等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我又忽然驚醒了,你說,這怪不怪?”

我一驚,這個夢境,依稀如同我所做的,然後姐姐說道:“妹妹,你也有事情瞞著我!”

“耶,哪有?”

“哼哼!做了幾十年的姐妹,吃喝住宿都在一起,妹妹的小動作還瞞得過我嘛?你啊,高興時候眉開眼笑,傷心時候撅著嘴巴一聲不吭,撒謊時候眼珠亂瞄,手伸向耳際,撫摸垂髮……是嗎?”

我慌忙放下右手,終於瞞不過。

“老實交代,你這不誠實的女孩子!”

我的胳肢窩受到姐姐的嚴刑拷打,笑得快岔氣,只好說:“我交代,我交代!”

我遲疑了一下,說道:“最近我也是在做一個夢,我夢見我坐在碧綠的草地上,到處是美麗的杜鵑花,背後有一個男子叫喚我,待到我回頭,卻已經驚醒了!”

姐姐大吃一驚,說道:“你的夢境怎麼和我這般相近,恰是扮演了其中男女兩個角色。咦,有古怪,總不成這般湊巧吧。是不是你故意敷衍我啊?”

我沒氣好笑,反問:“姐姐,你看我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嘛?”

姐姐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承認說道:“不是!”

我看這女人實在不想我留下,於是抱了枕頭訥訥離去。我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裡面,很快睡熟,迷迷糊糊中,似乎又看到那個男子在為我插花,正要轉頭的時候,驀然我被一陣涼風吹醒,簌簌發抖,心想難道窗子沒有關好?待我揉揉眼睛,張開眼皮,直起半個身子,凝視著前邊的窗戶,突然一驚!身子不由地抽動,大聲喝道:‘你是誰?賊!’

一縷窗簾被風飄開,把一個人從夜色中拉回來,他靠在窗沿,一條腿高高地翹起,而另一條則耷拉下來。明亮的月光作為背景,使得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很明顯是一個男人的身形,他說:“楊過在嗎?我找了他很久,聽說這些日子出沒於荷田居,於是過來看看。”

“啊,你認識我家的楊過!”

“豈止認識,而且,我是他最心愛的男人!”

我眼珠倏然凸出,頓時嚇了一跳,想不到楊過竟然是一個玻璃,喜歡搞背背山。真是看不出來啊,妖怪也有這種古怪的嗜好。幸好箴言不是。我暗自舒了一口氣,回答那個男人:“楊過啊,經常跑來跑去,這幾天不知道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