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
他在低低呻吟。
我閉上眼睛,心頭揚起一陣從未體驗過的激情,呼吸不由地加快。曾經無數次在深夜裡偷偷想象過,卻不曉得來得如此偶然。
突然門吱啊的一下,曇淚的聲音響起:“你們好了嘛?我們一起過去。”
我和箴言頓時嚇了一跳,一起轉過頭,碰到曇淚尷尬的眼神,抿嘴竊笑,一臉曖昧像,頓時我面紅耳赤。
箴言哼哼哈哈,若無其事地從床上爬起來,整整衣物。
曇淚笑笑說道:“打攪了,你們還是慢慢忙吧。不過記著來赴宴啊!”說著掩門退出。
討厭了,好像曇淚特別專門算計好來這時候搗蛋,下回真不知如何去見她了。
然後我馬上撐起來,輕快地對箴言說道:“我穿衣服了,你看太陽都下去了,再不走,大家可要等急了。”
箴言一點也不急,慢悠悠地瞧著我換上衣服,我不禁羞怒,嗔道:“看,看什麼?沒有看夠?”
箴言攔腰抱住我,說道:“一輩子也不會看夠的。我在想,造物主真是慷慨,給了你世界上最完美的身材,如果真能找出第二個,那麼才叫奇蹟。我最喜歡,就是你的細腰了。”
有前車之鑑,今晚無論如何也不敢穿裙子了,提防一點那位對我念念不忘的朱大情人。想到也不是正式會宴,穿的比較家常一點,於是一條藍白的牛仔褲和女裝長袖衫,不繫入腰間,自由披散出來,頭髮也懶得梳妝,只是一個髮夾梳成一條辮子。頗有些朋克頹廢氣息,唯獨沒有那般近乎京劇的化妝,淡淡抹了一層潤唇膏和眼彩。
今晚淳翔在天外天招待我們,到了我才後悔,看到曇淚、馬至遠等一干人均在,連薇薇也是臉色略有些憔悴,卻精神甚佳的出現,此次決計不是淳翔的陰謀,真心感謝大家。早知道,換上裙子舒服多了。
坐下來之後稍微鎮定如許,問及薇薇,還記得什麼,薇薇搖搖頭,自追憶到和我在知味觀吃酒,其餘一概不詳。我鬆了氣,這樣對她最好。遇到一個妖怪,而且心懷不軌的妖怪,並非一件值得珍藏的事情。想到那性德和尚,卻記起車上時看到的一則新聞,說道雷峰塔裡發現一具穿著人衣的黑狗,怪哉!
菜餚上來,如同平常一樣,大家飲酒聊天。想到箴言那可憐的酒量,事先就勒令他嚴禁多喝酒或者喝白酒。省得到時候醉的一塌糊塗,又要我拖走。這回可不是在一箭之地了,而且我又不會開車,真要是醉了,折騰死我也。
那曇淚卻大喜,她是酒蟲投胎,淳翔又毫不吝嗇,諸般美酒隨意飲用,於是流水一般地灌進去。不刻酒勁上來,臉頰泛起玫瑰色,嬌豔欲滴,極盡妍態,色眯眯地盯著淳翔,看的薇薇心裡直髮怵,生怕剛剛走了一個情敵,頓時又來了個更加成熟美豔的。
我卻肚裡暗暗好笑,不論男女,曇淚都是表現這副德行。果然,一會兒她膩著嗓音,慢悠悠說道:“小薇薇終於救出來了,大家都很高興。只是有一事我還不明。那雷珠究竟是何等寶物?引得歹徒垂涎三尺。”
淳翔搖搖頭說道:“我朱家雖然號稱東南第一財閥,珠寶無數,唯獨沒有這個雷珠。我曾經數年修習《中國曆代珍寶目錄》,不曾有絲毫記憶。”
曇淚原本醉眼朦朧的雙眸突然射出犀利的目光,叫道:“怪哉,怪哉!若不是你朱家至關重要的寶物,尋常渠道不可獲得,歹徒怎麼會處心積慮綁架你最喜愛的人兒,脅迫換得呢?”
淳翔被曇淚說道這種地步,不禁有些眩暈,眯著眼睛思忖了半天,吃吃說道:“好像,好像朦朦朧朧的意識中,似乎真有雷珠的隻言片語,但是好像被有什麼東西封住了,怎麼也想不起來。”
箴言一雙上揚眉皺起來,悄悄湊近我的耳際細語:“看淳翔這副樣子,他應該被封住了記憶。”
我好奇,低聲道:“那人的記憶也可以封住?為什麼要封住他的記憶?”
箴言說:“就如你丟了一個魂一樣,失去了一段時光的印象。但是這個封住記憶僅僅是使得某個記憶片斷被隱藏。若是我,最多隻能把一個普通人的記憶封住兩三個鐘頭。這個人可真是厲害,居然能把淳翔一直封到現在。我猜,他因為某個某個原因不想讓淳翔知道事情——八成與雷珠有關,但又不殺他,所以只是封住了記憶。”
我問箴言:“如果我請你幫他解開封印,你可以吧?”
箴言苦笑道:“我還沒有這個實力。或許把你吃了之後,實力大增,或許才行。”
我捅捅他的腰:“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