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她還真失過憶。蘇嬌心說了句。手上無意識伸去拉開落到臉上搔得發癢一縷銀髮,嘴裡悶悶地說道:“我終於想起來了,你我夢裡出現過。不對,那是不夢,應該是某個空間,你將我拉來時停留某個空間,對不對?”
完全沒料到蘇嬌這關頭恢復了記憶,夏寞聽得愣了片刻,心情真是喜憂摻半。
“嘶……頭真疼。”蘇嬌沒給夏寞回答時間,也可以說她都肯定想起來了,他要不要回答也就無傷大雅了。摸著撞腫地方,蘇嬌再暗罵了小姐幾句才反應過來她是坐夏寞雙腿上。
難怪坐著暖暖很舒服。
向後移了下屁股坐到地上,雙腿還是疊夏寞腿間,蘇嬌將自己掉遠話題又拉回來,說道:“到了北方那個束縛還嗎?所以你說什麼還是隻能含含糊糊?”
夏寞笑而不答,但他笑容無疑是表達她說得對意思。
蘇嬌擰著眉哼了哼,倒是不再就這話題討論下去。她已經把那時紅天黑太陽空間裡對話都想起來了,眼下當然不會像之前什麼都不知道傻傻追問個沒完。而正是因為她把忘掉都想起來了,要說話卻沒減反多。
“就算你要搪塞我,也不能騙我說被你拉來這裡兩次啊!”說著蘇嬌提起夏寞胸前衣襟,臉上是不爽,有點騙局穿幫後討說法感覺。
“那個啊——”不是沒辦法臨時編嗎?夏寞轉頭看向一旁,拉了個長音之後就沒了下文。
蘇嬌才不管他解不解釋,繼續說:“還有,你要找冬擁鎮領主和那事無關,總可以告訴我個仔細吧?”
夏寞沒把頭轉回來,仍舊側著臉只用眼角瞄著蘇嬌,臉上帶著意味不明淺笑,可絲毫沒有被追問到關鍵時侷促,很是從容地說:“這事不是我不說仔細,而是沒有把握,你讓我怎麼說仔細?”
“是這樣啊……”蘇嬌愣愣地說著,可抓著夏寞衣襟手沒松,反而用了點力往上再提了提,跟著再一撇嘴說:“你會做沒把握決定?誰信啊!”
“哈哈,是真。”想起一切蘇嬌變得比之前難纏,然而夏寞並不討厭,反而心情愉悅,似乎有種突然鬆了口氣感覺。她把重要事想起來了,他就不用想方設法誆著她去完成了。這個時候蘇嬌才算真正意義上同伴。
“誰管你是不是真,反正你把打算都告訴我就行了!”蘇嬌捶了夏寞胸口一下,後者裝著受傷,一手捂胸一手拉住蘇嬌手,似真似假地說道:“你把我打死了,我也說不出啊!”說罷停了會兒再笑說道:“你是不是不打算睡了,那我先睡會兒。”
“不行不行,不能便宜了你,我睡!”蘇嬌邊說邊要站起來,做了個要站動作,終還是沒有站得起來,一臉鬱悶地說:“算了,我還是睡這裡。”免得被惡小姐又踹出來一次。
“嗯,你睡這吧,可以把頭枕我腿上。”夏寞平靜說著令人不平靜話,蘇嬌躊躇了幾秒不知道要不要照他說做,他再陰陽怪氣地補了句:“怎麼,嫌棄?”
蘇嬌瞪了夏寞一眼,也不再和他客氣,或是彆扭什麼,二話沒說,屁股地上打了個轉,躺下時候將頭擱了他腿上愜意枕著。
對小姐還有怨念,完全不想看她一眼蘇嬌當然不可能知道,他倆雨篷下一舉一動都落入了小姐眼裡,而自認為各方條件都超過蘇嬌,自我感覺很良好小姐,當然是庸人自擾心煩了一夜。
這麼個好男人,居然可以對她冷言冷語,一定都是這女人引起。不讓她好過人,當然不能好過。
枕著夏寞腿上蘇嬌突然打了個冷戰,睡夢裡她將衣裳拉了拉,翻了個身將後背對著火堆,嘀咕了句有點冷就沒了後文。
蘇嬌這個翻身是無意識,卻沒想這麼一翻,就是拿臉對著了夏寞這邊,加上她躺位置有點近,夏寞頓時糾結了起來。
早知道就別讓她躺腿上了,這個姿勢會引得他胡思亂想啊!
堅持著坐了幾個鐘頭,期間車伕想過來窩一會兒,看他倆這麼曖昧姿勢,走了一半又折去了馬車頭。大概凌晨三四點左右,夏寞這才忍不住搖醒了蘇嬌。
“時間到啦?”蘇嬌嘀咕著爬了起來,腦子還有點沒睡舒服暈乎。
夏寞現是什麼都不想說,蘇嬌站起來時候直接躺倒了鋪著隔油布地面,一來是他真困了,二來則因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全身都僵疼,還不要提蘇嬌不小心把姿勢睡得令他想入非非這事。
他點睡著別去多想。
打了個哈欠,再去看夏寞,後者已經躺下了,蘇嬌驚訝他速度好之餘,眼角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閃得她一個激靈,從暈乎直接跳躍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