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不勸,勸,還是不勸?阿筠又犯病了,去弄些好吃的慰藉一下她,保不準就好了。身邊響起她熟悉的離去聲,筠岱知道沉沉走了,就只剩自己一個,一個。
“死趴著裝可憐給誰看?!起來。”
似有一枚銀幣在耳邊吹,“嗡嗡——”撐起骨架,筠岱蔫蔫的樣兒成功博取了老頭兒的鄙夷,“幹什麼廢成這樣?現在就去我的辦公室。”
沉沉拎著幾袋零食回來,“咦,人呢?”四下裡只剩著她遺留的課本,泛著夕陽暖暖的輝光。
老爺子往藤椅上一坐,呷一口茶,“自己去倒杯水喝,然後坐下。”
筠岱捧著一杯茶,灌一口,立即被燙得夠嗆。
“喝個水都能弄出些名堂,最近你犯了什麼事?”
“沒……犯事。”
“沒犯事就給我撐起腰桿做人,精神點,看你的樣子就讓人賭氣。”
頭兒的高分貝震動了手,波震著茶水一晃,筠岱又把自己燙了一回,看著茶盞的波紋漸至平靜,喃喃“我自己性子爛,自我嫌棄——”
老爺子精明的眸子緊了緊,聲線裡不帶一絲變化,“亂七八糟的,你鑽什麼牛角尖,啊?!我平日裡罵你罵得不夠,腦子還是堵著,想不通就別想,更不能往自己的身上加罪,聽見了沒?!”
筠岱點頭,他的話要聽。
“學校搞了個徵文,你寫幾段文字去試試手,有空就上我這兒借書,不準閒著。”
“獎金多少?”順口而出,筠岱就覺得有點那個,未來得及補救又遭受了一陣爆喝,“獎你個頭,我真想抽——”氣岔,老頭兒的兩隻眼睛暴突而出,“就你那點墨水,給我省點心思!搞文學的,要的就是純粹,剔透簡約的思維才能情至最真,懂不懂,給我認真地寫!”
筠岱似懂非懂,感到自己的覺悟在提高,“我沒感覺,不知道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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