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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豈非義將怨報,這才又翻身越牆而人,將天都老人諸葛天蓀的九轉神散,交給綠珠,也虧得這一來,才記起自己先前將包袱解下,尚在小屋中,這才又忙忙趕到屋裡去,抓起包袱,來不及背在背上,復又飛身跳上牆頭,一看,哪還有塞北觀音鐵若蘭的蹤影,阮天鐸略一思索,後面是園,右有小河,僅前後是塞北觀音可能的去處,而前面又正對著得勝門,正是兩人來處,剩下的只有右面一方可去,阮天鐸更不怠慢,一躍下地,挫腰撲奔正西。

正西方房屋鱗次櫛比,橫一條豎一條的,盡是衚衕,阮天鐸左竄右撲,不但找不到塞北觀音,而且如入迷宮,幾個圈轉,連方向也失了。

阮天鐸沒法,就認定一個方向奔去,不大功夫,驀地眼前豁然開朗,現出一個湖泊,湖面不大,不過十來畝,北京人叫做積水潭,湖的四周,盡是高高矮矮的房屋。

阮天鐸聚神凝眸,四下裡搜尋,就見對湖房上,人影縱橫,免起鶻落,雖是看不十分真切,但房下湖濱,隱隱刀光映日。

阮天鐸不用猜,準知塞北觀音鐵蘭已被困,正受圍攻,而且令阮天鐸感到驚駭的,適才追捕自己的還不過是馬上步下的九城兵馬,現在竟有高來高去的人物現身,當然官面已出動了捕快班頭。

阮天鐸惟恐塞北觀音失陷,忙一挫腰,繞湖奔去,眼看來到切近,房上的人影卻又蹤跡不見,湖濱衛口,亦無兵丁圍守。

阮天鐸顧不得這是光天化日之下,聳身跳上房去,手搭涼篷,就見正前方二三十丈遠,一座高大房屋左進,幾個人影一晃,忽又隱沒。

阮天鐸不敢怠慢,施展脫形換形輕功,斜過左邊,繞了一個大圈,晃眼已來到臨近,藉牆角隱身一看,下面是一條大街,那座高大房屋,原來是一個鏢店。

門楣之上斗大四字:“四海鏢局”,但見街道之上,滿是馬步兵丁,將一條大街堵塞得水洩不通,鏢局門口,一個帶兵官騎在馬上,簷下站著幾個手握兵刃的捕快班頭,似乎正在和鏢行中人交涉。

阮天鐸心想:“莫非鐵若蘭已躲入鏢局裡去了?”

但見鏢局中人,似乎在拒絕官方入內搜查,這不奇怪麼?鐵若蘭幾時和鏢行中人認識的。

阮天鐸正在狐疑,驀地身側旁房上一聲輕響,阮天鐸以為來了敵人,忙扭身戒備,倏地身後數丈遠,房脊後面,人影一閃而逝。

阮天鐸眼力特好,這又是白天,雖是那人影一閃而逝,但已看出身形衣著與鐵若蘭一般無二,不由心中一喜,因為這是白天,容易暴露身形,阮天鐸提起一口丹田氣,猛射出去,快似一縷輕煙,饒是滿街人馬,也未看清阮天鐸從空中飛躍。

且說阮天鐸翻過屋脊,腳尚未點屋面,已見一個小巧身形,起落之間,已出去了十來丈遠,阮天鐸心裡讚道:

“原來你的輕功也不弱。縱算六扇門中有高手,恐亦無出你之上的,難怪這麼多人追蹤,仍被你遛滑掉了。”

阮天鐸是何等身手,晃眼已追臨切近,一看,原來已到了積水潭邊,前面人影已一躍下房。

阮天鐸腳下一使勁,也跟踵而下,忙呼道:“若蘭,若蘭。”

哪知前面那人並不停身,側身一笑,手兒一招,順著簷下屋角,比狸貓還快,瞬眼已消失在一條小巷中。

阮天鐸這才看清楚,此人並非鐵若蘭,只是身形與衣著相似,阮天鐸不由一遲疑,自己正追尋鐵若蘭,現在追趕一個陌生少女,這算什麼!心下更是失望,又是難堪。

但猛又想起適才她對自己招手,看來又似不無緣故,想道:

“好歹我追上她去,看她把自己引來是何緣故。”

但容得阮天鐸也進入巷口,大概適才兵荒馬亂,居民均關門閉戶,躲在屋中不曾出來,不要說巷外見不到一個人影,巷內亦是冷冷清清,哪還有前面那女人的蹤跡,阮天鐸沒法,只好向前奔去。

誰知這是一條死巷,從巷口到底,不過七八丈深,再無出路,阮天鐸方一怔神,倏地右邊一家房門,咿呀一聲輕響,阮天鐸一回頭,見那雙扇大門開了一條縫,探出一個頭來,正是適才引自己來到此地的那少女,只見她又是一笑,又是一招手。即又縮身不見了。

阮天鐸心說:“你就算存有惡意,我豈懼怕於你。”並不猶豫,一躍上了臺階,背貼著右邊一扇大門,右掌護胸,用背推門,閃身而入。

屋內光線很暗,阮天鐸還未看清屋內情形,就聽得噗哧一聲嬌笑,阮天鐸不由臉上一紅,原來俏生生站在面前的,正是天橋走軟繩的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