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中之氣,也就不下於火麒麟裴衝,他還以為是這管家是見色起意什麼的,就冷笑一聲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位大管家,我倒要問問花蝴蝶周通,動邪念竟會動到我們頭上來。”
阮天鐸道:“邱爺,我看別先問周通,倒是先問問這位管家,到底是何人指使,恐怕其中另有緣故。”並掉頭對火麒麟裴衝道:“令妹和鐵姑娘,到這時還沒有動靜,恐是著了這兩人的道兒,被薰過去了,裴爺,我們兩人進房看看再說。”
阮天鐸這麼一說,大家才想起來,怎麼會把她兩人忘記了。阮天鐸為何要說請裴沖和他兩人時進去呢?因為裴玉華是裴衝的侄女,但因有塞北觀音同房,若要他單獨進去,他必不肯。若是自己一人進去呢?也是礙著有裴玉華,因此才要裴衝同時一道進去。
火麒麟裴衝聽說,忙道:“好!”說著,急上前打門,但半天房裡還無動靜,阮天鐸就說:“裴爺,她兩人一定被薰過去了,我們還是撬門吧。”
一句話提醒了火麒麟裴衝,背後拔出鋸齒刀,將門撬開,阮天鐸已捧了燈來。火麒麟裴衝當先進門,見兩人睡得好好地,房內也無異狀,先放了心,阮天鐸這時也跟踵進來了,先舉燈向塞北觀音鐵若蘭臉上一照,只見她臉泛桃紅,口眼緊閉,似是熟睡模樣,只是呼吸促迫,身上雖蓋著厚厚的被子,但仍起伏不停。
再移燈看那裴玉華,也是一般模樣。
阮天鐸就向火麒麟裴衝道:“果不出我所料,已然被薰過去了。”
隨說,隨將燈放在桌上,一摸茶壺,已經冰冷了,揭開蓋子一看,裡面還有不少剩茶,就說:“裴爺,我們兩人分別施救。”
火麒麟裴衝久走江湖,知道解救被薰香過去了的人,最是簡單不過,忙道:“好,你救鐵姑娘。”
阮天鐸已倒了兩杯茶在桌上,兩人分別把塞北觀音和裴玉華的牙關挑開,將兩杯冷茶灌入,果然不大工夫,兩人同時打了個噴嚏,睫毛先動,緊跟著眼皮兒霎了兩霎,塞北觀音首先睜開眼,一見阮天鐸站在床前,大概她還以為是做夢哩,又將眼睛閉上,隨又睜開,這心裡一喜,霍地一坐起身來,這一來不要緊,那棉被向下一滑,就露出了她那粉紅色肚兜,這還罷了,塞北觀音一眼看見阮天鐸身後還有人,雖未看清是何人,但總是一個男人,不由一聲尖叫,趕緊又倒在枕上,把被子拉來蓋著身子。
阮天鐸沒想到塞北觀音會醒來就翻身坐起,不知她是高興,還以為她是害怕,忙道:“賊人已被擒住了,你可覺得有什麼不舒服麼?”
塞北觀音聞言一楞,道:“你說什麼,什麼賊人?”
那邊的裴玉華亦已醒來了,火麒麟裴衝可是一個火爆性子,只聽他責備道:
“你怎麼睡得這麼不警覺,賊人在窗外做了手腳,竟也不知!要是被賊人近了屋子,怎生是好!”
塞北觀音不用阮天鐸答覆,火麒麟裴衝之言,句句聽得清楚,雖說那是責備裴玉華,但塞北觀音還不是頂難堪,不由臉上一紅。
阮天鐸聽裴衝在責備他的侄女,也就不再答覆鐵若蘭,就對火麒麟說道:
“裴爺,我們外邊去吧!我們先審問兩個賊子,我猜這兩個賊子來得絕不簡單,其中定有事故。”
兩人這才出來,阮天鐸順手將房門替她帶上。一看,邱翔坐在椅上,仍氣得吹鬍子瞪眼,兩個賊子躺在地上,垂頭喪氣,連眼也不敢抬。
火麒麟裴衝一出來,氣無可出,又在兩個賊人肉多的屁股上,猛踢了兩腳,那個花蝴蝶周通的管家倒是個漢子,一咬牙,復哼出聲來,另一個賊子卻殺豬般一聲狂叫,這般夜靜時候,不怕直透出店外。
阮天鐸連忙阻止道:“裴爺,你先息怒,容我來問他們。”
隨說,隨一指地上的那兩個人,一聲冷笑道:
“明人面前,可別說假話,我知你們是被人支使而來,今天你們要說了實話,我們絕不為難你們,否則,我要饒了你們,恐怕別人也不饒,要受皮肉之苦,可就別充英雄好漢,而且我還告訴你們,支使你的人,大概我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適才狂叫的那個漢子,嘴唇一動,但隨又將嘴閉緊了,只拿眼來看花蝴蝶周通的那個管家。
那管家先是兩眼緊閉,隨見他一咬牙,兩眼睜了開來,略一沉吟,然後才說道:
“不錯,這位阮爺猜對了,我們可不是被獲遭擒了,怕皮肉吃苦,才洩底,而是這事用不著隱瞞諸位,在我說出來之前,可否請阮爺把我們的袕道解開。”
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