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易。
忽聽邱化一聲:“哎呀!”嚷道:“小鬼,你這一掌麼?倒是不錯,只是準頭差一點,來,我站著讓你劈一下,不然豈不丟盡你們秦嶺的名頭!”
說時,當真停身不動,那厲鬼好容易等著這個機會,不是真想劈他一掌,而是想趁機會脫身,右掌猛翻,果然一掌劈出,掌出身撤,以為這一下,定可怞身離開這怪叫化,哪知點地掠起,忽聽化子聲音,陡又在身後響起,道:“要跑,可不成,我還未打過癮。”
朱桐驀一拳打出,退彎上被人輕輕點了一下,噗咚一聲,跌了個四仰八叉,周身又麻又癢,睡在地上爬不起來。
秦嶺二鬼被制,那邊的阮天鐸可全看在眼裡,心說:“我就這般不濟,沒的被他們笑話。”
一聲長嘯,奮起全身真力,左指右掌,猛力劈出。
百毒手久戰不下,又見二鬼已然敗落,心中亦是怒極,狂笑一聲,揮掌硬接,哪知兩人掌勁接觸,頓覺阮天鐸這一掌,真力奇猛,震得心神一分,身不由已,幾個踉蹌,退了數尺。
阮天鐸長嘯又起,脫影換形,身似飄風,勁風雷吼,第二掌又已劈到。
百毒手若再被勁風拂中,不死必然受傷,哪敢再接,猛一晃肩,斜掠數丈,臉上早變成了豬肝顏色,狂笑道:“好小子,有種今晚大洪山上見!”
阮天鐸朗聲笑道:“龍潭虎袕也敢闖,你那大洪山,我又何懼?”
百毒手不過是說一句場面話,回身一掠數丈,連秦嶺二鬼也不顧,竟自走了。
雲娘見阮天鐸戰勝百毒手,芳心大慰,早聽邱化哈哈笑道:“阮老弟,你真行,這百毒手是西南有名人物,只怕我化子還接不住啦!”
阮天鐸寒笑說道:“邱兄和韓姑娘更見功夫,這兩人我們如何發落?”
韓仙子一挑秀眉,倉琅一聲,拔出一柄短劍道:“這種人留著必作惡多端,宰了就是,還研究什麼?”
她行動快極,聲落頭落,兩鬼真變成了無頭之鬼了。
這時,暮色蒼茫,煙嵐四起,阮天鐸說道:“邱兄,我們這就上山麼?”
邱化哈哈大笑道:“當然要去!”身形閃處,打前走了。
韓仙子聽阮天鐸贊她武功,心中甜甜的,目光流盼,直在阮天鐸身上轉,只是礙於雲娘在面前,不便過份與阮天鐸搭訕,但心中卻在暗忖:“我怎能與他單獨一塊啊?”
雲娘見邱化已走,忙道:“鐸哥,我們快走,別讓邱大哥打了單。”回身向韓仙子一打招呼,彩影似流霞,順著山道飛走了。
阮天鐸跟著飛身掠起,忽聽韓仙子喊道:“慢著啊!我有話說。”
人家出聲相喚,阮天鐸不能不顧而去,只得停來,回頭問道:“姑娘,有何吩咐?”
那韓仙子哪有什麼話說,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臉上不由一紅,嚅嚅說道:“我是說上主峰另有一條捷徑,我們為何不走近路前去啊?”
阮天鐸回頭看了一眼,那邱化與雲娘已走得沒有影子,忙道:“他們已打前走了,我們還是跟去吧!不然會失去聯絡。”
其實有什麼捷徑來,韓仙子不過胡謅了一句,當下故意遲疑一陣,才點頭道:“好啊!我們一道走!”
兩人並肩掠起,直向主峰撲去,那韓仙子不前不後,始終與阮天鐸同起同落,衣風送暖香,阮天鐸時聞一陣香風撲鼻,有些暈淘淘感覺。
且說阮天鐸與韓仙子並肩向峰下撲去,才到峰下,忽聽半峰間哨聲四起,跟著人影亂晃,喝聲頻傳,阮天鐸知是雲娘與邱化已上半峰,一聲長嘯,沖天而起,疾如沖天巨鷹,蜷退振臂,飛騰數丈,接連幾個起落,直向那人聲處撲去。
轉眼上了半峰,環目四顧,半峰間已不見一個人跡,人聲倏又靜止,天風簌簌,唯聞松濤吼聲傳來。
阮天鐸又奇了,仰望天陛,月涼如水,正自松間浮起,清光飛射,反而顯得一片岑寂。
這人聲驟然沉寂下去,阮天鐸心中哪能不奇,腳下又是一片林海,若然不聞人聲,他從何處去找。
心中正在猶豫,鼻中陡聞一陣優香,不但是優蘭,而且還聽出有吹氣如蘭的聲息,阮天鐸驀一回頭,原來那韓仙子已是貼身而立,一對異彩如虹的眼波,正柔媚媚的瞧著自己。
雖是那優香,那如蘭的氣息,撩人已極,但阮天鐸頓如蛇蠍近身,霍地橫掠,口中幾乎怒哼了一聲。
韓仙子本是悄悄的近前貼身而立,阮天鐸突然離去,心中頓感失望,一聲優嘆,只是輕輕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