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雲叟愕然讓開,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鐵若蘭淚如泉湧,嗚咽道:“小女子不慎中了魔頭堅計,已無面再生人世,若我父親未死,請老前輩便中將此事告我父親,就說他的不孝女兒,無法為他報仇,身殉魔窟了。”
說時身子驀然掠起,伸手拔下長劍,她快,追雲叟更快,喝聲:“姑娘慢著!”一晃身,早將鐵若蘭手腕託著,兩人同時落地。
裴驊早已上前將長劍奪下。
追雲叟疑惑惑的向鐵若蘭身上打量一下,問道:“姑娘,難道你已被那魔頭……”
說至此,突又頓首,原來追雲叟以為鐵若蘭已魔頭,才說出無面見人的話來,羞憤想死,哪知見鐵若蘭胸衣雖然破裂,但下衣卻穿得整整齊齊,忙又改口道:“女娃娃,你這是何苦來,快跟我老人家走,有甚事,我老人家替你作主。”
塞北觀音已是泣不成聲,仍是不肯移動半步,這時樓下兵鐵交鳴之聲,此起彼落,吼聲喝聲,亂成一起,追雲叟卻又急了,心知凌虛子雖是纏著那魔頭,絕難支援得太久,萬一玉面人魔趕回,三人便休想逃得出樓去,而且最厲害的通天神尚未現身,若然趕來了,今夜這些人,便休想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去,是以,又怒喝道:“女娃娃,你還站著怎地?當真我們這些人,全死在這裡麼?”
寒北觀音優優的抬眼看了追雲叟一眼,道:“小女子雖未,但被魔頭裂衣點袕睡在這床上,已是跳在黃河也洗不清了,還有何面目再見阮天鐸,老前輩,你們請回罷,別因我一人,害了你們。”
追雲叟氣得吹鬍子,瞪眼珠,喝一聲:“呔,你這女娃娃真不懂事,這點事也是死?恁甚事